跑出学校几百米开外保安也懒得追了,他们就停下漫步,呼吸凌乱。
“可是我们这样直接打人,会不会引得别人误会?”张凌事后想想觉得不太好,“还有老师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用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凌双理所当然说:“在这个和平法治的社会当然不是最好的选择了,但如果你处于一个看实力的世界,就必须用拳头说话,别搞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一套知道么?”
张凌奇怪瞧向她,总觉得她话中有话,但话少的他又懒得追究。
“话说儿子你也太窝囊了吧,当初和我打架不是拳头快速利落的很,结果几个小屁孩都能骑到你头上来。这都是我不在,我要是在分分钟给他们屁股打开花!”
她越想表情越凶狠,真是没想到她的儿子竟然有人敢欺负。
张凌猛地停驻脚步,声音僵硬,直接问她:“那你这些年怎么不在?”
这语气带着明显的怨念,凌双说不出话来了。
他说完便加快脚步走在前头,拉出五六米距离。
凌双失落,肩膀被温柔揽住靠近结实的胸膛,看向小哥,他对她扯了个笑代替安慰。
有夫如此,妻复何求,干净的笑容将她阴霾一扫而空,她回了个笑容与他,与他十指相扣。
学校在杭州,他们顺路去吴邪那蹭了顿饭就回长沙了。
晚间,乘着儿子去自己房间睡觉后,两人窝在沙发上开始个人空间。
电视上依旧放着喜羊羊,但画面已经比早些年清晰许多,续集也到了很后面,然而灰太狼依旧没有吃到羊。
凌双枕着小哥臂弯,将身体的重量安心交于他,感叹说:“有了孩子后事可真是越来越多,其他都还好,就唯独不能过二人世界有点小失落呢。”
小哥垂眸想着什么,抱着她的力道加深少许。
她察觉他的动作便问:“咋了?”
他沉默几息后才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
“第一年里,我从没有觉得你离开过,一直都在。”
他目光转向周边客厅,落在偷藏零食的茶几柜,落在门口鞋柜上的女式拖鞋,又落在柔软的沙发,清凉的嗓音略显低吟:“这里,一直有你。”
凌双抓着遥控板的手力度加大。
“只是,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直到过去十年,零食一批又一批过期,鞋一年比一年老旧,你追的还珠格格在湖南卫视轮播无数次。就这样,突然有一天,终是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他下巴搁置于她颈窝,清浅的呼吸抚过她脸颊,耳畔传来呢喃般低语,“就算此刻你就在我怀里,我依旧觉得,这只是一场梦。以前百年,时间在身上留不下痕迹,只觉十年一瞬即逝。但这一次,真的太久……太久了。”
一声遥远的叹息从内心深处发出,凌双似乎从中追寻到他的疲惫。
她无声许久,张嘴又发觉语言何其苍白无力。
从重逢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事情接连不断,一直马不停歇奔波各地,好像都没有好好的交过心。她有时候不算细心,以至于回来了也没有多与他相处,问问他这些年过得可好。
她不问,他也从未开口提过抱怨过,满心满眼都是她。
现在他终于与她吐露,可他的小心翼翼,这番本该深意的话被他说得这般平淡无波,焉不知这层平静湖面之下是由多少淤泥堆积而成,越渗入,越黑暗,是那十年的夜晚。
背靠者他,身体相贴温度混为一体,本该是温暖如春,却让她整个人发冷,她喘不过气来了。
她想,现在说再多再甜蜜的话也无法弥补自己多年的遗漏,便电光一闪,爬起来换个姿势,女上男下。
“既然你觉得这是场梦境,那便让这场梦醒来也不留有遗憾。”她趴于他胸前,指尖描绘他眉眼,逐渐下滑置于凸出的喉结画圈圈,嗓音柔媚:“生孩子,可否?”
他被挑逗得身体僵硬,默了几秒,硬是吐出几个字:“你说过,不想再生了。”
凌双无奈扶额,谁要的是生孩子了,重点是在这么?面对不解风情清心寡欲十多年的奶爸,她只能循序渐进勾引。
“重要的是生孩子的过程,不想结果,开花……”她衣衫半解,露出雪白肩头,媚眼一抛柔情似水,“可以么?”
故意掉落的雪衫被修长白皙的手指提着放回去,她愣了下,还以为被和尚拒绝了,就听他不同于平时清凉的嗓音,低沉暗哑,“回房间去。”
每个字都似酝酿风暴。
她兴趣来了,勾唇一笑,压着他没动,反而手中动作愈发放肆在他身上游走,低头在他耳边轻轻吐气:“不,今晚,就在这。”
说话间他的睡衣扣已被全部解开,露出精瘦的腰腹,腹肌不明显,却块块分明蕴藏力量,她看着便不禁露出色女的痴迷。
就在她呆愣的一瞬间,底下的小哥进行了反压,后背抵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乘着她后脑勺,上方被包围不余一丝空隙。
同时两张脸靠的尤其近,她抬眼便直接撞入他眼底,这双眼睛欲念不深,浅的眸色看人是不会有多大的情绪,淡然出尘不似凡人。
但当他眸底加深,认真注视一个人时,又仿佛红尘尽在眼前。
与那双神秘醉人的眼睛对视,似乎有半个世纪那么长,终是有所行动,唇上一凉,炽热滚滚而来。
这一夜,如此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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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