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我朝着回去走,那些鬼既然管不了,就先不管了。
一边走我一边说: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我想他他想不想我。
鬼鼠走来看着我:既然是夫妻,自然会想。
常言道,夫妻本事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许是真的。我呐呐说道,看向鬼鼠,鬼鼠笑了笑:许是这世间有这样的夫妻,可你与你丈夫是不是这样,你想必知道。
那自然知道,我们不会放弃的。我坚决说道,鬼鼠便点头恩了一声,继续走他的路。
我便问:你嗯什么?
没什么。
鬼鼠。
嗯。
要是我出不去了,你愿不愿意代替我丈夫照顾我,和我一直在这里,我们能开店铺,能种田,还能做一对闲云野鹤。
不愿意。
为何?
你丈夫不会放过我。鬼鼠说完我也沉默了,沉默了很久说道:这个我倒是没想到,不过我丈夫要是能进来的话,会把带走的,到那时候你要怎么办,一个人岂不是很孤单。
我属于这里,谈不上孤单。
唉叹息一声我才说:我只怕我丈夫他来不了,想尽办法作践自己。
既然知道是作践,就更应该出去,这里是灵山的下面,是一个佛心的漏洞缝隙。
好像是一个人脾气忽然坏掉的一瞬,他们自己无法把握,但是一旦方轻松了下来,这些佛陀归于平静,这里很可能就会消失,那时候你就算想出去,也不见得出去的了了。
你怎么不早说?我问鬼鼠,鬼鼠看了我一眼:你也没有问过我。
那你说话可是真气人。
嗯。
气死人了。我说,气呼呼的。
鬼鼠笑了笑,便不说话了,但我天生爱说话,又追问起鬼鼠:你和我说说,你到底有没有我丈夫好看?
这个不清楚,说不好。
你是不清楚啊,还是觉得比不了我丈夫啊?
不清楚。
鬼鼠那么坚定,最后我没办法,只好放弃这事情,不再说了。
此时我和鬼鼠也走到了原来的那地方,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人家的饭都吃了,我们什么都没吃,我便忙着摸摸胸口哪里,好在红薯还在的。
哪里出来,我擦了擦,给了鬼鼠一个:你先吃一个我看看,生的能不能吃。
鬼鼠看我:你要吃生的?
你们老鼠估计不吃熟的,你把你嘴巴露出来,我看着你吃,要不我担心你骗我。我指了指鬼鼠的下巴和嘴,鬼鼠勉为其难将下巴上的面罩掀开,把红薯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还别说,咔嚓一声。
看到他吃下去,我干脆说:你要不把你的面罩,弄成一半的,那样你吃东西也不费劲,要不我总把你看成我丈夫的脸。
鬼鼠愣了愣问我:为何?
我记住的就两三个人,我师兄半张脸,我着实想不到你会长得他那样,我儿子和我丈夫长得一模一样,太年轻你又不像,我就只能把你重叠我丈夫的脸了,你要露出来一点,我就不那么想了。
听我说鬼鼠抬起手在脸上摸了一把,在看他的时候,鼻子和嘴以及下巴都露在外面,上面则是挡着半张脸。
看鬼鼠这样我则是说服多了,笑了笑说他:这样多好,你吃东西也就不费事了,你把这个红薯吃了。
鬼鼠吧红薯吃了,我则是说:看你表情也不好吃,勉强吃吧。
我说着拿出另外的一个,咔嚓吃了起来。
之后鬼鼠一路都盯着我看,直到我们来到开始那个人的家门口,结果这家的房子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个分头长草的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