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陆政羽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另一只手捏着于澜尖翘的下巴,顺便控制住她胡乱动的白的发光的双腿。
“喝!”
沈卿鸢看不见陆政羽的表情,只能看见于澜皱着眉头不肯屈服的模样。
这陆政羽什么意思,强迫女人?
“你松手!”沈卿鸢气急之下,推门而入大吼了一生。
沙发上的两个人同时愣住,陆政羽转头,目光阴鸷地看着沈卿鸢:“关你什么事?”
沈卿鸢与陆政羽的接触并不多,为数不多的几次对他的印象都觉得他这个人文质彬彬,虽然待人淡漠,但到底是有礼貌的。
而且,没有见过他这般阴鸷的模样,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没想到陆氏集团的总裁,也会强迫一个女人?”沈卿鸢冷笑一声,走过去将于澜拉到身后,“她现在情绪不好,请你出去。”
陆政羽语气不耐:“过来。”
这话是对于澜说的。
于澜脸色惨白缩了缩脖子,瘦弱发白的手指抓着沈卿鸢的胳膊,用力地摇了摇头。
“陆先生,现在她不想看见你。”沈卿鸢理智地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来安抚她,希望你暂时回避一下。”
陆政羽的眉间就没有舒展过,视线再两人之间来徘徊。
就这么僵持了两分钟,末了,他似乎是轻微叹了一口气,终于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让她喝药。”
药?
沈卿鸢垂眸看向桌子上的那一碗深棕色的东西。
味道扑鼻,明显是中药的味道。
待陆政羽走后,于澜身上的那股警惕感也随之消失,略微发白的唇色张了张:“我不要喝这个。”
谁知道里面有什么。
她不相信陆政羽,更不相信他给的任何东西。
沈卿鸢沉默了一下,端起那碗中药,没有逼迫她喝,而是问:“你,是有什么毛病?”
此言一出,一屋子的三个人同时愣了愣,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连于澜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容。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周觅无语沈卿鸢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出那么莫名其妙的话!
真怕面前这位虚弱的姑娘突然起来指着她骂,你才有毛病!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得了什么病。”沈卿鸢揉了揉太阳穴,自己都整笑了。
于澜咬着下唇,并没有说。
而这时,沈卿鸢看见了她袖子里手臂上隐隐约约的疤。
伤疤?
这样一个纯净的女孩子,手上为什么会有伤疤。
沉思半晌,她试探性地开口:“狂暴症?躁郁症还是……抑郁?”
都已经有自残的行为了,这件事情不能轻视。
于澜的目光一滞,连忙将袖子盖住手臂上的伤疤,眼神飘忽:“没,没有,我什么病都没有。”
这下也就明白了。
沈卿鸢手里的药,是陆政羽给她的,但她很怕陆政羽,所以不肯喝,于是他就强迫她喝下去,才有了刚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