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坼伦抬头看了看池木兰。“祖父,伦儿。。。。”
“她是谁,从哪儿来的?”老郡王生气的样子还是挺吓人的。“真以为府里不管你了,你就可以在外擅自娶妻生子?没有门当户对,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
“祖父,孙儿没有回禀家里,是孙儿的不对,可是她的哥哥对孙儿有救命之恩,孙儿也不能置她于不顾,相处了些日子,孙儿对她也有了感情,孙儿也知道,您肯定不会同意她入们的,所以孙儿只好先娶了她,已成事实,想来家里也不会太难为她的。。。。”
“所以每次写信,你也是隐瞒的,只到她生了孩子们,你才把她放在世人的面前,现在孩子也生了,让我承认也承认,不承认也得承认,你这是在要挟我们?”
“孙儿不敢,可孙儿也不能弃她不顾,还望祖父成全孙儿,”墨坼伦一直跪在地上磕着头。池木兰只能很尴尬的陪跪着。
“这事先不说了,现在可是寅时,你们到这院子来做什么?”老郡王冷着脸问。“没想到这些年,你还学会这样的本领,”
“祖父,伦儿下午来看您,可让人拦下了,说您身体抱恙,伦儿实在不放心,只好夜探这寿安阁。”墨坼伦可能是跪着累了,说话有些喘气。
“都起来吧,”老郡王看着有些心疼的表情,让面前跪着的二人起身。
“谢祖父,木兰,”墨坼伦起了身,转头去扶池木兰。二人双双坐下,“祖父,”墨坼伦又有些为难了,这话该怎么说呢?难道说我们趁着夜色去了墨坼志的屋顶上,听到了他们夫妻的私房话,一个天大的秘密。
“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媳妇都是自己娶的,有话直说吧。”老郡王没好语气的怼着。
“爷爷,孙媳来说吧,夫君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事我们做的也不太光彩。”池木兰站起来说,她看着墨坼伦扭扭捏捏的样子不爽。“我们夫妻安顿好孩子们后,想着出来透透气,正好也听说二夫人生孩子,就想着去看看,可老夫人有过交待,不让潮玉阁的人出那个门,我们二人就上了屋顶,可没想到让我们听到一件天大的秘密、”
“先等等,先等等,你们夫妻二人是院门跳进来的?到这寿安阁也是?”老郡王吃惊的问。这两个点点头。“你们还真是有本事。”老郡王气得转了个身,又转了回来,“你们接着说。”
“二夫人没有怀孕,他们在外面安排了六个孕妇,应该是用想移花接木的法子生个儿子。”池木兰平静的说着这个秘密。
“祖父”墨坼伦插着话,“宫时的那位,也是同样的手段,会生个儿子的。”
“从你的语气里能听出紧张,你紧张什么?再说他们有那么大的胆子吗?”老郡王问。
“祖父,您的重孙子才三个月,这个秘密要是捅出天大的祸事来,说不定还要满门抄斩,孙儿不能让三个孩子受这个连累。”墨坼伦言言辞恳切,说的池木兰都有些相信了。可是看着老郡王的神情很平静,没有因为听到这个而且激动生气。这两人互看了一眼。“祖父,这件事,您不相信?”
“不信,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我都不会相信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老郡王阴沉的情绪。
“祖父,我们说的是真的,”墨坼伦倒是有些激动。
“他们成亲没几天,你母亲和父亲就来报喜,说二夫人有了身孕,有一次我进宫去陪太上皇的时候,有人听到一阵风,说杨贵人求了皇上的恩典,只要墨家二夫人诞下男孩子,就会立坼志为新的墨郡王,新生的孩子为世子。我不信,求太上皇找来皇上证实了一下,皇上已经答应了,因为那个时候,杨贵人也有了身孕,据说还是位皇子。皇上一高兴就忘了,太上皇曾经答应我的一件事,当年太上皇曾答应过我,我可以自己决定世袭的郡王人选,说实话,我的儿子们,我都没看上,可没想到倒是有人使上劲了,”老郡王咳嗽了两声,有些无奈有些自嘲。“伦儿,你不怪祖父把你放出去那么多年,回来却要面对这样的局面?”
“祖父,那件事,孙儿和木兰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到的,还请您一一定要相信我们,”墨坼伦是责问有些急燥。。
“夫君,别急,,”池木兰提醒着墨坼伦,别太口不择言了。
“伦儿,祖父也是刀剑下滚过来的,没有证据,我也不能冒味去责问他们,祖父相信你说的话,但是你们是在人家的房顶上偷听来的,祖父答应你,这就让人着手去查这件事,不过你放心,杨家也蹦跶不了几天,宫里有意动杨家,已有苗头指向杨敬腾,是他和从二品光禄大夫年达恺在幕后操纵的,才引起完颜诚的那件事,那位一直在布置,在找证据,只是这两家都是朝廷重臣,势力也是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得安顿好了,才能拔了这颗毒瘤。”
“爷爷,那会连累墨家吗?”这是墨坼伦眼下最关心的事儿。
“不会连累墨家的,”老郡王停了停,“只有犯了错误的人才会受到惩罚。。。。。”老郡王在说着什么,池木兰什么都没听清楚,她只听到陷害完颜家的人是那两位,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五味杂陈。真想亲手结果了他们。
“木兰,木兰,你怎么了?”墨坼伦拉了拉愣神的池木兰。
“夫君,我们回去吧,免得让人发现了。”池木兰也没有心思在这儿了,反正那些人也不会得逞的。
“你们就什么事都不用管了,明天让老夫见见我那几个重孙子可好?”老郡王提起孩子们,这脸上有了些许的笑容。
“祖父,那母亲那边。。。。”墨坼伦为难的问,自从回来后,他一直认为是老夫人阻止他见老郡王。
“这个家还没轮到他们做主,主要是这些日子我也懒的见他们,才装病,闭门不见客的,只是你父亲总归是你的父亲,为人子女该尽的本分,还得去尽。”
“祖父,孙儿求祖父,求祖父成全孙儿和木兰的姻缘,”墨坼伦起身又转而跪下。
“这个以后再说,”池木兰看老郡王的眼神有些躲闪,刻意的躲着墨坼伦,池木兰的心阿,一直往下沉,看来是前途渺茫。
“夫君,祖父说的完颜家是叶嫂说的那个完颜吗?”躺在床上的池木兰实在忍不住的问墨坼伦,池木兰的记忆中只有完颜落落对于这件事少许的记忆。
“是呀。”墨坼伦边轻拍着孩子回答着。
“听叶嫂子说的倒是挺惨的,当初倒底发生什么事了?让完颜家一夜之间,沦为判国之罪?”池木兰假装八卦心的问。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听说有人密报朝廷,兵部尚书完颜诚有不臣之心,皇上着大理寺彻查清楚,大理寺少卿许少驰亲自去完颜府搜查,果然搜出几封书今天,听说是西邵太子亲笔所书,朝廷就以这个为依据,判了完颜诚满门抄斩,”
“这么草率,仅凭几封书信,这不是也是可以伪造的吗?这也不需要多大的成本,”
“是呀,我当初听到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这兵部尚书也算是栋梁之材,皇上怎么如此急怒?”
“那后来呢,”池木兰追着问。对于这些池木兰都是无记忆的,那时她还是七福晋,被关在那府里。
“完颜家的大儿子完颜询与我同在时将军的麾下,这其中的关联也些端倪,我曾听完颜询说起过,这兵部尚书是支持嫡子继位的,难道是党争?”墨坼伦吓得从床上会了起来。
“夫君,小心些,别把孩子们吵醒了,”池木兰不经意的提示着,她要装作不经意听他说完颜家的事,免得墨坼伦起疑。“那后来呢?”
“一个家族的事故,别人听起来却似听故事,完颜诚的事看来不简单,背后定是别用乾坤,如果有一天真像大白,相信后悔的人会有很多的。听说朝廷在治完颜家罪的时候,特赦了完颜询,完颜落落之罪,一是完颜询乃是太子的伴读,感情深厚,太子为了完颜家求情,跪了两日,可皇上只答应了太子,赦免完颜询,而完颜落落已为皇家媳,同样赦免,可是当完颜询听到这个恶耗的时候是心念俱灰,正好那两日敌军来叫嚣,完颜询单枪匹马披挂上阵,可回营的人里却没有他的影子,直至我离开军营,都没有听到他的消息,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东西两邵和解之计,遣返的俘虏,我们也仔细的打探过,他们说当时亲眼看到完颜询负伤坠入马下,骚乱后,他们也没有看到完颜询的尸身。”
池木兰想起了杨家将中的杨三郞,身负重伤,乱军之中被马蹄踏成肉泥,不会的,不会的,上天不会如些的待他的,想到这儿池木兰有些莫名的心痛。“真不不幸的一家人,也有可能是让人陷害的呢?那,那那位七福晋呢?皇家不是已经免了她的罪了吗?”池木兰压着心里的痛,假装不经意的问。
“听说她也死了,是自尽而亡,她愿意为了她的家人赴死,也是个节义的女子。”墨坼伦也有哽咽。
“夫君,你见过那个完颜落落吗?关于他们家的事,我也曾有过耳闻,听说完颜询完颜落落是双生子是吗?”池木兰问。
“没见过那个女子,完颜询曾经开过玩笑,说都说他们是双生子,可他们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白担了双生子的名声了,木兰,这天快亮了,你也息息一会儿吧,”墨坼伦就在孩子们身边合衣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