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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带

齐王平日在府中确实是极有威严,不过略微一吓,果然就有奴才伏地认错。

“奴才知错!奴才端着青花碗来花厅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碗碎了,所以奴才才自作主张的换了一个碗重新盛了水……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求王爷饶命!”

齐王了解事情原委之后也没有过分苛责那小奴才,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既然你主动认错,那就只罚你五十杖,出去领罚吧!”

那奴才闻言感激涕零,磕了个头就奔了出去。

闹了这么久,齐王早已经没有耐心。他望了周夫人一眼,发狠道:“重新验,去井台,本王要亲眼看着你们打水!”

他已经纵容了周夫人这么多年,可她总是这么不知好歹,如今也该有个了结了。

既然他给了她台阶,她仍然不下,那不如就好好验一次亲。倘若赵熙真的是他的子嗣也就罢了,倘若不是,那他也没有必要留着他们母子两个的性命了。

齐王带着赵熙一起去了院中井台,奴才们也都拿着瓷碗和小刀跟了上去。

奴才们打了清水上来,将备用的那个瓷碗当着大家的面洗净,又舀了一瓢清水,准备新一轮的滴血验亲。

张卿卿看着这场面重新开始紧张,院中围着的奴才也没有半个敢吱声的。整个院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周夫人一个人突然笑出了声:“可笑!你们还真的是不信邪?想试就试吧!我就不信你们真的就凭一碗水,给一个孩子换个爹!”

齐王瞥了一眼周夫人,叫了下身边的奴才:“把那贱妇的嘴封上!”

周夫人的嘴被堵上之后,齐王冷着脸拿起小刀,又往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刀。

赵熙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一颗心差点要从嗓子眼里掉出来。

他不情不愿的又割了一次手指,将血也滴进瓷碗里。

第二次的结果很快出来,齐王和赵熙的血液再次相融。

周夫人听到结果之后有些震惊,挣开奴才们的束缚就要往齐王和赵熙的方向挤:“不可能!这不可能!赵熙的血液不可能跟你的血相融的!如果他真的跟你的血相融了,那他必定不是我的孩子。我也要验……”

说着,周夫人从托盘上拿过一个刀子就要往自己的手上划。

“够了!”齐王抢过周夫人的刀子扔在地上,“事情已经这么清楚了,你还想要干什么?熙儿若不是你的孩子,怎么可能同本王的血液相融,难不成他会是本王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么?只因为熙儿是我同你生的,你就那么想要他的性命么?”

周夫人被齐王推了一个趔趄,缓了好久才重新抬头望向齐王:“保不准是你在外面跟哪个野女人生的野种!五年前你骗我说我的熙儿找回来了,结果只是找来了一个你在外面生的……”

“周氏,本王看你是疯了!”齐王冲过去打了周夫人一个巴掌。

似乎是打的有些狠,周夫人的嘴角已经洇出了血。

事已至此,事情也只能如此过去了。

张卿卿和方熠见事情顺利解决,一起回了方府。

周氏虽然无理取闹,但是齐王是真的爱她至深,隔了数日哄好了,又叫赵熙去给自己的母亲请安。

因为前几日那事儿,赵熙真的是对他这个生母畏惧极了,可是父王下令,他也不得不从。

知道赵熙不愿,齐王甚至亲自带着他去了周夫人的房间。

赵熙站在周夫人门口,突然间就挪不动步子了。

齐王拉了他一下:“这是你的亲生母亲,母子哪有隔夜仇的?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才让你母亲迁怒了你。现在滴血验亲也验过了,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事情能扭转我们的血缘亲情,咱们三个人就和好好不好?”

霸道老爹开口,赵熙自然没有说不好的道理,否则不知何时又会被人捆起来喊打喊杀。

他强扯出一个笑容进了周夫人的房间,主动屈身施礼,叫了一声“母亲”。

周夫人也朝赵熙淡淡笑了笑。

周夫人望向齐王,说道:“前些日子是妾身有错,平白说那些话伤了熙儿的心。妾身有些话想单独跟熙儿说一说,向他好好道个歉,王爷您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齐王不妨她会这样说,但还是干脆利落的答应了。

“那你们母子好好聊,本王就不打扰你们了。”

周夫人送走齐王,左右环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人了才关上了门望向赵熙。

“说吧,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的熙儿,你为什么要冒充他?”

赵熙盯着周夫人的脸,眼神阴郁。

隔了一会儿,赵熙突然笑了:“熙儿?您叫的可真亲切啊!别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人听到您这句话,估计还真的会以为您对您的熙儿有多么的情深义重母慈子爱呢!”

周夫人有些恼怒:“没有母慈子爱又怎么样?本来这世界上就没有人欢迎他到来!我将他生下来只是为了恶心那个姓赵的,否则他怎么可能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十几年前我把他送走了,他原本可以像一个普通人过一生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回来——不对,是你!你为什么要顶着他的名字回来!”

当年她被齐王强取豪夺掳在身边,她本就心不甘情不愿。后来好不容易怀了孩子,她都想要认命了,就这样同他凑合着过一生。可是他偏偏要亲手毁了这一切。他性格既多疑又狠毒,只是单单怀疑她同别人有染,就能命人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所以她后来干脆随便找了个男人怀了孩子故意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