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赛场,跑来汇合的时怀看到卖惨二人组也是吓了一跳:“你们这是····被人打劫了?”
一个两个的都憔悴成这样,有点过分了吧?
虞尘笑笑:“没什么,只是没睡好罢了。”
时怀心疼:“要不然我去跟比赛方说说,延后一天再比?”
虞尘拦住他:“不必了,今天,我们就决出胜负。”
时怀眼神立时一热:“好。”
明明站在中间,但身形过矮,毫无存在感的郞奕表示。
算我求你们了,要结婚赶紧结,别一天到晚撒狗粮还非说自己兄弟情啊喂!
选手正式就位,今天的裁判员还是与昨天一样,宣布完比赛开始,就跟擂台烫脚一样的匆匆下了台。
场上只剩少年二人,时怀激动地差点当众erect。
他舔唇低笑:“知己,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少年骤然拔剑,与虞尘战到一块儿。
你来我往的过了几招,两人都未用出全力,只心有灵犀的浅浅品了一道前菜。
然而虞尘却觉得这几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更加费力。
他侧身,躲过时怀刺来的一剑。
必须···要赢。
几缕发丝,随着剑芒的离去,一并飘落。
必须·····要碾压式的赢。
虞尘角度刁钻的一剑攻去,被时怀四两拨千斤的轻巧化解。
站在观赛台上烛凉“啧”了一声:“这虞尘到底在干什么?跟我打的时候,他可不是这副软脚虾样!”
东方烬月在不远处撑着头,话里有话:“时怀招数强横,也许,是被压制得发挥不出吧?”
烛凉冷冷的看过去:“怎么?东方姑娘想给明日你我的比赛,预下热?”
东方烬月与他对视,空气中无形的火花四处飞溅:“可不是么,莫非,四殿下没有此意?”
一滴汗水自额头滑落,虞尘喘息得厉害,他急切的出招,却被时怀少年打得节节退败,直至逼入死角,退无可退。
时怀沉下脸:“知己,与我对招,你还有心情分神?”
胸腔里的心脏急促地蹿动数下,虞尘知道,再退一步,他便要输了。
少年蓦地一下蹬地,飞跃而起。
时怀施展奔月步法,追击而去:“知己,你心不静,为什么?”
虞尘抿唇不语,手下攻击越发凌厉。
时怀不慌不忙的一一格挡、反击:“知己,你明知道心不静时出的剑,即便再快,也只徒显凌乱,为什么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白费力气?”
听不清他们说话的烛凉掀翻了面前的酒桌:“这两人磨磨唧唧的在台上干什么!有架不打谈恋爱吗?”
昨天一直到最后也没被他们扶起来的东方烬月幽怨道:“四殿下眼光毒辣,说不定,还真是呢!”
“为什么!”时怀一声怒吼,浑身翻涌不止的剑气凝聚于灵宝“流照君”之上,一下碾碎了虞尘脚边的半座擂台:“你不是与我说过,持剑在手之时,便是你心静之时,不论沧海桑田,不论世事变迁,手中之剑与曾付出过的汗水,都不会背弃于你的吗?”
此话犹如当头棒喝!
虞尘双眼睁大,醍醐灌顶:“你,你说的不错。”
剑与汗水,永远不会背叛他。
这本就是他长久以来,一直信奉的真理。
所以,又有什么好害怕、忧虑的呢?
身上沉重的五指山轰然倒塌,少年眼底重新燃起时怀熟悉的光芒。
虞尘再一次摆出剑式,嘴里朗声说:“朝闻道,夕可死矣。能酣畅淋漓的与你痛战一场,便是此后即刻身死,也值得了!”
少年惊喜:“我亦如是!”
虞尘勾唇,身上气势层层叠加。
场外的烛凉“噌”的一下站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