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梁平早就悔不当初。
要是早知道吴金玲口中那个对她冷淡无情的未婚夫婿居然是当官的,他说什么也不敢跟吴金玲搅和在一起。
像这样的人家,想弄死自己,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贺少君薄唇紧抿,脸色很不好看。
就在这时,陈忠被带上堂。
陈忠是四海赌场的打手,身材魁梧,右脸有一道长疤,瞧着颇有些骇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但甭管都不好惹,上了京兆府公堂也不敢造次。
陈忠双膝跪在地上,恭敬拜见,“草民陈忠拜见大老爷。”
陆怀宽指着一旁的梁平,问道:“陈忠,堂上之人你可认得?”
陈忠看了梁平一眼,声音清亮回答,“认得,此人梁平,经常出入我们赌坊,还欠了我们赌坊一百二十两的帐未清。”
说起这事,他不由瞪向梁平,“好你个梁平,没钱还账,倒是有钱上妓院逍遥!”
赌坊之地人来人往,消息是最灵的,这头梁平被京兆府的人从妓院押走,那头陈忠就得到消息了。
梁平尴
尬,“忠哥,等我出去,一定连本带利还你。”
陆怀宽拍了一下惊堂木,一脸沉肃,“此处是公堂,不是你二人闲话的地方。”
陈忠当即不敢多话。
陆怀宽问道:“陈忠,本官问你,本月廿四,梁平可曾到过四海赌坊?几时去的,待了多久?”
梁平紧张地盯着陈忠。
陈忠想了一下,点头,“启禀大人,廿四那日,梁平确实来过我们赌坊。大约是午时前到的,一直赌到半夜才离开。”
梁平满眼喜色,“是的,大人,现在证明草民没说谎了吧?”
陆怀宽没理会他,继续盯着陈忠,“每日那么多赌徒进出赌坊,你怎么确定自己没有记错日子,一定是廿四,不是廿三廿五?”
“这……”
陈忠一听这话迟疑起来。
梁平一见他神色顿时急了,“不是吧忠哥,那是我去的时候正正,那日你还说我一身脂粉香,我还跟你说又勾了个有钱的主,很快就能把账清上,你都忘了?那日就是廿四啊……”
陆怀宽虎下脸,“梁平,不得干扰证人!”
梁平不敢再多话,紧张地盯紧陈忠。
陈忠想了一下,“敢问大人,南城那桩凶案发生之日可是廿四?”
陆怀宽颔首。
“那应该是没错的,草民记得梁平来的那日正好是案发日,赌坊里有许多人议论此事。”
陆怀宽审度着陈忠的脸色,瞧他不似作伪,又继续问道:“那时辰呢,你确定没记错?是午时前,
不是午时后?”
陈忠回答,“启禀大人,我们东家每日一早会来巡视一遍,午时前便会离开,那日梁平来之前,我们东家刚离开。
所以草民确定,梁平是午时前来的,顶多是踏正午时。”
陆怀宽眼露深思,“好,你下去吧,传丁大壮上堂。”
陈忠称是,躬身退下。
不多时,丁大壮被带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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