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晢明白了,“那爹应该是听说你醒了,偷时间回来看看你,看完了又得赶紧回宫。”
姜杳皱眉,心疼道:“爹真是辛苦。”
“谁说不是呢,旁人还以为咱爹手握重权是太子的日子美得很呢,这些人是不知道个中辛苦!这禁卫军统领哪是好当的!”
姜晢撇撇嘴,继续用没受伤那手舀了口吃的,随口问着,“话说杳杳昨夜睡得不好吗,怎么爹后半夜回来你还醒着?”
“咳咳——”
姜杳被这随口一问呛到,掩着口咳了几声。
“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吧?”
“没事没事。”
姜杳摆摆手,干笑几声,“我昨夜……”
昨夜……
秦渊最后什么都没说,反而弄得她翻来覆去,一整晚都在想着他未尽的话。
还有他那句心上的人。
这措辞让她心惊,只能反反复复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她向来知道秦渊对自己的在意,就像她也视秦渊是比亲人更亲的存在。
他们的经历太特别,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所以,秦渊可能只是词不达意吧。
姜杳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可心底仿佛又有另一个声音在不住躁动着,叫嚣着不是那回事。
一整晚,姜杳被弄得心绪不宁,直到她爹回来她才赶紧闭眼,又嘤咛一声装做刚醒。
“是不是因为昏睡得太久,醒来再睡难以入睡?”
姜杳还在斟酌怎么打哈哈,姜晢倒自己给她递了梯子,姜杳忙是点头,“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哥你真聪明。”
“那当然,你哥什么时候都是最英明神武的。”
姜晢当即挺了下腰板,结果不小心扯到肩上的伤口,痛得挤眉弄眼。
姜杳很无奈,“悠着点,别忘了自己身上有伤。”
“知道知道。”
见姜晢缓了一下并无大碍,姜杳才问,“阿黎怎么样了?”
“阿黎没事,就是扭伤了脚,需要卧床休息。她派人传了信,说等她脚伤好些了,就会过来。”
“怕是等到脚伤完全好了,阿黎也未必出得了门吧?”
姜杳表情微妙,“阿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郡主应该也被吓得不轻,只怕近期都不会让她出门了,尤其是来咱家。”
因为简黎的关系,她跟丹阳郡主也有过些接触。
丹阳郡主这人平常还算通情达理,但是事关简黎时,就难免有所偏颇。这点她多少也能理解,为人母者,偏心自己孩子总是难免。
想想简黎这两次遇事,都是跟他们姜家的孩子一起。虽然说这些都是意外,但是丹阳郡主怕是难免有芥蒂。
姜晢手一摊,“那就看阿黎自己怎么做了。”
简黎要是铁心跟他们往来,丹阳郡主也是没办法。
姜杳颔首。
说的也是,反正她相信自己跟简黎的情谊是不会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