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掉包计划是放弃了,原本安排好的人却没撤掉。
于是,结果便成了如今这般。
果然该发生的事情,不管如何还是照样会发生。
听着陆氏话里满满的忧心,姜老夫人笑了,“这有什么,也就是几句传言罢了。咱们也能放出风去,就说两个孩子的事早就定好了,不过是先前杳杳年纪小为对外说而已。
本来两个孩子走得就近,绝对不会有人质疑的。这好事一成,外头也就不会再说这簪子的事了,就算提起也是赞扬美谈。”
她这话不是托大。
这么多年,太子的心思,她老人家看的一清二楚。
这要不是儿子横拦着,太子一早上门提亲了。
闻言,陆氏略带沉思,姜奉秋则直瞪眼,“娘这话的意思,是要直接用杳杳的婚事来挡了外头的流言?那岂不是正中秦渊那小子的奸计?”
“那是太子,什么小子不小子的。”
姜老夫人没好气,眼里却是笑着,“知道你私心瞧太子不顺眼,可你觉得以现在的情形,还有别的人敢上门提亲吗?”
今日这出之后,姜杳便彻底打上了修睿太子的烙印,有哪个不怕死的敢跟太子抢人?
“怎么没有?凌王不就是吗?”姜奉秋嘟囔了声。
倒不是看好秦涧,作为父亲,面对觊觎自家闺女的男子,他通通都没好感。
不过相对比起嚣张得意的秦渊,秦涧显得没那么讨厌罢了。
听见“凌王”二字,姜杳下意识蹙了蹙眉。
姜老夫人看得清楚,转头责怪地看着儿子,“这是杳杳的终身大事,你要赌气也别在这种事情上。”
女儿家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姜杳对太子的情谊非同一般,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他这做父亲的舍不得女儿早嫁出去,悄摸有点小动作,谁也不会说什么,但为了一口气便要强拆鸳鸯,她老婆子第一个不答应!
不止姜老夫人沉了脸,连着陆氏也怨怼地盯着丈夫。
眼看母亲、妻子都不赞同地看着自己,再看看女儿显露忧愁的小表情,姜奉秋一下泄了气,“我就是随口说说,没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陆氏直盯着他。
“我的意思是,终身大事还需慎之又慎,就算是要嫁,也得慢慢来,哪能因为惧怕流言就草率将杳杳的婚事定下,对吧?”姜奉秋寻求赞同地看着妻子老母。
陆氏心里是认同的。
她原也舍不得女儿,想着都留女儿在身边两年的。
只是……
“可外头那些传的……”
“那就任外头说去,流言如风,不在意便无所谓。”姜老夫人活了一大把年纪,早就看开看透了。
“照常生活就是。”
婆母既这么说了,陆氏也就不多言了,姜奉秋更没意见。
“好,这事就这么着吧。”
老太太转头心疼起孙女,“杳杳今天折腾了一天,也累坏了,快些回去歇息吧。”
姜杳确实累了,她看了看双亲,见二人没有异议,便默默起身退下了。
望着女儿娉婷走远的身影,姜奉秋视线落在那扎眼的簪子上,忍不住犯起嘀咕,“阿芫,你说今天的事,杳杳当真不知?”
陆氏闻言斜睨了丈夫一眼,凉凉地道:“我看老爷还是别知道的好。”
姜奉秋:……
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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