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皇后心情好,平帝心情也不错。
他掩不住意趣笑道:“瞧瞧,孩子们长大了就是不一样,戏码一天一出,看得朕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瞧着平帝龙心大悦的样子,祝吉也大着胆子揶揄了两句。
平帝笑呵呵,看着底下眼观鼻鼻观心的姜奉秋,“一家有女百家求,爱卿的千金教养得好啊。”
姜奉秋努力控制自己的脸别黑得太厉害,“小女鄙薄,皇上抬爱了。”
“诶,爱卿过谦了。令千金人才出众,美名远扬,怎是鄙薄?”
平帝眼底眉梢都是促狭的笑,“此间没有旁人,爱卿不妨跟朕透个底,朕的皇儿与侄儿,你相中了哪个为婿?”
姜奉秋终于忍不住了,彻底黑了脸。
平帝被他这表情愉悦到,不由哈哈大笑。
等下半晌秦渊来时,他还没将这事说给秦渊听,“哈,别看你费尽心思,姜爱卿那边照样瞧不上你当女婿。”
秦渊没好气地看着嘴角恨不得翘到天上去的平帝,“皇叔是在幸灾乐祸?”
“哪能啊,朕哪能是这种人?”平帝努力压了下上扬的嘴角,但似乎收效甚微。
秦渊无语地看他。
平帝这下装不住了,干脆敞开了笑。
“好吧,虽然不大好,但朕确实有点。只怪你生下来就嚣张得意,朕多艰难才能见你吃瘪一次,想忍着不笑实在甚困难,你理解一下。”
要不说姜奉秋是他最信重的臣子呢,就是知他心意。
秦渊看着笑得不可自抑的他,剑眉微挑,“皇叔要笑便笑吧,笑完再去想想怎么安慰自己失意的儿子。”
闻言,平帝笑声一敛。
差点忘了这里头还有自己儿子呢。
这对天生的冤家,争得同一片江山,也争得同一个美人。
江山先不说,单提美人这事,秦涧已经输了一层,哪怕他下场将水搅浑,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豫国公府属意的是秦渊。
秦涧,怕是难免失意一场。
唉,真可怜!
平帝同情自己在感情上出师未捷的儿子,有些没好气地瞪了得意的侄子一眼,“你这话说得太早了,这亲事一日未定下,一日还是有可能改变的。”
秦渊胸有成竹,“迟早的事而已。”
瞧瞧这小子得意的样子!
“就算迟早,也分迟和早。你跟姜家姑娘的亲事现在还没定,就是定了亲,将闺女留到十八岁出嫁的人家多的是。”
眼见秦渊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平帝说得更欢,“不,以姜爱卿的性格,将女儿留到二十岁再嫁,也不是不可能。那你得等到什么时候,让朕算算……
哎呀,得二十七岁,那可真够迟的了。那些个手脚快的,二十七岁,儿子都要能成婚了吧。”
秦渊:“……”
长这么大,他就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想弑君的。
一个皇帝,嘴怎么这么碎?
平帝脖间一冷,他下意识拢了下衣领,“果然是秋意深了,这天也越发冷了。算了不说这些,继续刚刚的话题……”
边上伺候着的祝吉猛擦头上渗出的冷汗,惊惶地想道:再继续下去,自己是不是就要亲眼见证东朝王朝更迭的重大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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