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事,没什么好提的,没必要坏了小姐的心情。”胡管事笑着,深藏功与名,
姜杳多谢他的一番好意,“那这次这妇人,胡管事觉得也是同样的吗?”
胡管事道:“看着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可小人问她是什么人,问她家住哪里,她支支吾吾说不明白,小人觉得不可靠,于是就将人赶走了。”
不知道什么名姓什么来路,都不知道身价是否清白,万一是个拐子冒充,那还得了?
姜杳还是觉得不应该只有这么简单。
这妇人既然能引起贺少君的注意,肯定是还有别的不妥当之处,不过胡管事也没注意到而已。
她继续问道:“那个妇人后来来过吗?”
“后来又来过两回,又是哭求又是塞钱,小人都拒绝了,大概那妇人见没希望,就没再来过了。”
瞧她对这事的紧张程度,胡管事也忍不住紧张,“姜小姐,是不是小人这事办得不妥?”
姜杳摇头,“不是,胡管事做得很好,并无任何不妥。不过我第一次听说,还是有些不大放心。
这样吧,麻烦胡管事以后留意一下这妇人,要是她下次还来,一定将人留下,再派人去豫国公府说一声。”
姜杳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钱袋,交给胡管事。
胡管事不敢收,两手直摇,“姜小姐不用如此,留意个人通个风而已,这事好办的很,您别这么客气。”
姜杳莞尔,“胡管事误会了,我这是给孩子们的。天气酷热,怕孩子们容易中暑生病,胡管事那这点银子买些清凉消暑的给孩子们用罢。”
胡管事尴尬,忙替孩子们谢谢姜杳。
姜杳笑笑,稍坐了下便起身告辞。
胡管事送她,“姜小姐放心,您交代的事小人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要是那妇人来,小人第一时间就派人去豫国公府。”
“有劳胡管事。”
“姜小姐太客气了,应该的。”
二人一路向门口走着,走过孩子们读书的地方,姜杳忽然想起贺少君。
她状似无意地问胡管事,“贺大人一直都有来育婴堂?”
“是啊,贺先生是个大好人,一有空就来帮忙教孩子们读书写字。他人精神,讲课仔细又耐心,孩子们都很喜欢他。”
姜杳不动声色,“贺大人平常要上朝,休沐的时候就来教孩子们读书认字,好像都没什么时间做自己的事呢。”
“可不是嘛,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耽误了。上次小人还跟贺先生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大概是真的着急,说起这,胡管事突然滔滔不绝起来。
姜杳额角微抽,只能直白点,“胡管事跟贺大人这么熟了,见没见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之处?恕小人眼拙,还真没看出来。”
胡管事有些好奇,“姜小姐问这些作甚?”
姜杳浅笑,“没什么,就是觉得贺大人挺神秘一时好奇,胡管事别告诉贺大人这些,我怕他不喜欢。”
胡管事忙摇头,“您放心,小人绝对不说。”
“多谢。”
二人说着,正好到了育婴堂门外,姜杳话别,上了马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