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突如其来的冷意，暗卫心底纳闷，不得五月了吗，怎么还会冷？

正想着，突然头上传来主子威冷的声音。

“姜晋是方齐氏生下的那个孩子？”

暗卫闻言连忙收敛心神，“应该不是。张齐夫妻俩对外宣称是送进了育婴堂，但属下偷听了夫妻二人的对话，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姜杳眼前一亮，“那是不是找到那孩子就能还原真相了？”

可她这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暗卫继续说道，“虽然张齐夫妻说得含糊不清，但从二人流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中，属下猜测，那孩子应该是没了。”

姜杳眼里的亮光一暗，秦渊拧着眉，“查清楚，那孩子到底是死是活，当初是谁强暴了齐张氏，用最快的时间一并挖出来。”

暗卫领命，退下去办。

看着暗卫转身离去的身影，姜杳神色恹恹，忍不住叹气。

秦渊挑眉，“这么快就泄气了？”

姜杳声音闷闷，“我觉得我应该夸你一声料事如神，事情真的就跟你猜测的那样，没有半分偏差。”

“照着敌人的思路推敲而已，算不得什么。”

秦渊淡淡然，“不过现在不是褒奖我的时候，明天对方就要行动，你打算如何？”

张齐氏明日一闹，方齐氏当年的事情也会被趁机翻出来。

只要这事被翻出来，自然会有聪明人继续往下挖掘，很快豫国公府也会被拖下水。

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将要承受的无端指责和污蔑，姜杳又气又恨，又无力阻止。

虽然提前获悉了对方的计划，但是也仅限于获悉，对方计划周详，一时很难找到破解之处。

姜杳头疼，心下烦躁，“要不实在不行，干脆把张齐夫妻绑了算了，诶不对，这只是马前卒，绑了也有别的卒子，直接擒贼先擒王，把何宗瑞绑了才是真。”

棋局下不过，干脆砸摊，来一招釜底抽薪。

既然风雨都是何宗瑞弄出来的，只要把他制服了，风波也就停了。

秦渊睨了她一眼，“你能杀了何宗瑞？”

姜杳默了下，摇头，“何宗瑞是大长公主的命根，哪是我说杀就能杀的？”

“那你绑了何宗瑞又能如何？无外乎是多拖延一些时间，你还能一辈子关着他不成？”

姜杳张张嘴，无言以对。

秦渊薄唇撩了撩，“你既不可能一直关着他，何宗瑞迟早会翻过身来，还是会报复姜家，不是方齐氏，也有圆齐氏，躲不过去了。”

……也是。

姜杳垂眉，老老实实听着。

秦渊敛容，“其实姜晋的事，始终是豫国公府的一个隐患，迟早会爆发出来。就算不是何宗瑞，也会是别人，既然如此，索性趁此机会摊开，免留后患。”

姜杳神容一点点沉重，“我知道了。”

秦渊望着她沉郁的神色，声音轻了几分，“不用担心，我们不是没有优势，至少敌人要耍什么把戏我们心知肚明，总好过一无所知。”

知他在安慰自己，姜杳展颜一笑，“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