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事皱眉不已,总感觉事情蹊跷。
他不由向外张望,却始终不见豫国公府的人。
这厢众人还在道谢,一片道贺声中,忽然传来一道不一样的声音。
“我说这大嫂子我瞧着眼熟呢,却原来是见过的。”
说话人忽然一顿,神色骤变,“等等,那孩子是大嫂子外甥,那岂不是……”
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可说的,那人说话声戛然而止,如此做派,怎不引人生疑?
尤其见妇人一听登时哭得更惨,众人更加好奇。
“怎么了?”
“岂不是什么?”
“这不行!背后说人太缺德了。”
一听这话,众人更兴奋。
“你是说一半留一半,不是更缺德?”
“就是就是,快说!”
那人被磨得实在没办法,只能说道:“方家村,方齐氏,我就怎么能说这么多。”
许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地道,那人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方家村,方齐氏?这是什么?”
“是啊,没明白。”
有人听不懂,自然有人出来答疑解惑。
很快,妇人妹子遭遇的那些事很快被掀了出来,众人顿时群情汹涌。
“天子脚下,光天白日,竟敢逼 奸民妇,是谁胆敢如此嚣张?”
“太猖狂了,简直目无王法!”
“什么王法?在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眼里屁也不是。”
“可怜了方齐氏一家,好好的恩爱夫妻,结果早早赴了黄泉,可怜那孩子……”
“这么一说,那孩子岂不是奸生子?”
“那不会被退回来吧?”
人群里议声不断。
听着外头声声,陈御史只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为什么就是不肯多等一会,非要绕路!
这下好了,居然撞见这么大的事!
这外头的人没听出来,他可琢磨出味来了。
王公之家,育婴堂,孩子五六岁……
这些个词语加在一起,分明说的就是豫国公府。
奸生子……
想起豫国公府养子跟豫国公相像的传言,陈御史但是冷汗涔涔,苦不堪言。
这到底是哪路神仙做的怪,要让他撞上这些事。
没错,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正寻摸着干件大的建立在朝威信,但怎么也不敢肖想豫国公府啊!
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上一任是怎么被贬下去的!
不止上任,几乎当时有份参奏弹劾豫国公府的官员都不大安生,其中上蹿下跳得最厉害的几家被收拾得最厉害。
更要命的是,这竟不是豫国公的手笔,而是太子殿下。
一想到这儿,陈御史顿时欲哭无泪。
豫国公府他尚且惹不起,更别说当朝储君了。
正头疼之际,就听外面成了豫国公府等字眼!
陈御史一惊。
竟捅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