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将人撸来到现在,也不止一个时辰了吧?”贺少君意有所指。
伤疤男知他什么意思,神色有所变化,目光逡巡落在姜杳脸上,不见任何异常才道:“是不止了,不过像这种千金小姐身子娇贵的,受不住药昏得会久一些。”
贺少君不置一词,直接上前,手指搭在她脉搏上。
人可以装昏,控制呼吸眼动不露痕迹,却很难伪装到骨子内、脉搏中。
尤其是这种时候,若是当真是装昏迷的人,听到别人有所警觉怀疑,难免心跳失速脉搏加快,一下就露馅了。
幸亏自己情况特殊,贺少君竟如此谨慎。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贺少君默默放开手。
见状,刀疤男嗤了一声,“我早说了,就是药重了,你就是太谨慎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贺少君如是道。
刀疤男不置一词。
也不知贺少君到底还是不放心还是怎么的,贺少君后面没再敞开了说被打断的话题,而是改为耳语。
姜杳无语。
她深深觉得,这么多年都揪不住贺少君,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多会儿,二人便说完了,刀疤男颔首,眼神一点点变化着。
贺少君看着满身杀气的刀疤男,看了下依旧昏迷不醒的姜杳,目光闪了下,“到时,尽量别伤她性命。”
姜杳惊讶。
贺少君这算是良心未泯,替自己求情吗?
刀疤男啧啧道:“贺大人居然也会怜香惜玉,不都说贺大人不好女色的吗?”
姜杳挑眉。
贺少君今年三十有一,官至礼部侍郎,年青俊逸,仕途顺遂,却一直未曾娶妻。莫说妻子,便是侍妾,甚至是通房丫头都没有。
早年还说是情深苦等吴家小姐,后来证实了吴家小姐根本不值得,众人还以为贺少君的会看开放下,认真考虑成家立业的正经大事,哪想还是没有任何迹象。
上司做媒婉拒,下属送美不要,媒人上门不理,贺少君身边就留几个小厮伺候着,大好男儿,日子过得如苦行僧一般。
是以,朝野中不少人传贺少君其实不好女色。
尤其当初他是太子的心腹,太子甚至还有断袖传闻,于是,有一段时间还出过二人间的传闻。
甚至后来贺少君离了太子,还有人传二人恩怨情仇的故事。
也就是这两年,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才逐渐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太子跟伴读姜晢间超逾十年缠绵悱恻的故事!!
呵呵,好得很。
贺少君显然不喜欢有人提这些,眼锋冷冷地扫过。
刀疤男耸肩,“行,我知道了,尽量不伤这女的。”
贺少君点头,重新将兜帽戴上,“我先走,剩下的事,全交给你了。”
“你去吧,我办事你放心。”
贺少君回头看了刀疤男一眼,目光不轻不重,“别大意,不管是秦渊还是秦涧,都不是好对付的。”
刀疤男只是冷笑一声,“放心,就算事败,也绝对不会牵连你。”
贺少君警告,“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刀疤男没回答,低头磨砺着手中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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