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宽手一摆,让手下退开。
由新引冷哼,大步到由静蕊跟前,帮女儿松绑。
陆怀宽沉声问自己手下,“发生了何事?”
几个衙役相互看了一眼,最后由站在右前方的一名衙役代为回话,“启禀大人,方才嫌烦突然发狂,持刀攻击姜小姐,小的们迫于无奈,才将人绑起来的。”
陆怀宽看着地上染血的匕首,眉头拢紧,“嫌犯身上什么会有凶器,你们之前都没有搜身吗?”
衙役们悉数跪下,“小人知错。”
确实是他们疏忽。
由静蕊到底是官眷,他们不敢冒犯。再一则,由静蕊看着柔柔弱弱,顺从配合,他们也就没想那么多。
哪知就是因为这一时大意,差点酿出大错。
陆怀宽冷着脸,让他们自行去找班头领罪。
听见这处罚,衙役们暗自松了口气。
大人一定是看在他们戴罪立功的份上,没忍心重罚他们,这才给了个不痛不痒的下去领罪。
陆怀宽责问手下的间隙,由新引要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蕊儿,你这是怎么了?
你看看我,我是爹呀!蕊儿!”
由静蕊慢吞吞地回头望着近在眼前的父亲,“爹?”
由新引皱眉,“是啊,不过几个月没见,你连爹都不认识了?”
“我认识!你是我爹啊!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又没疯。”
由静蕊眼露娇羞,“爹,
您跟姑母定的婚期是什么时候?女儿还有多久时间备嫁?”
由新引心头一跳,“蕊儿,你这是?”
陆怀宽看着明显不太正常的由静蕊,不由好奇问是怎么回事。
姜杳正斟酌着该如何回答,就听到方才回话的那个衙役将方才由静蕊说的那些痴梦癔语重新复述了遍。
衙役的声音不小,陆怀宽听得清楚,由新引同样如此。
他低头看着模样不大对劲的女儿,目光微闪。
看陆怀宽的姿态,看来是有铁证在手,这厮软硬不吃,自己搬来惠妃他也丝毫不惧,却是难办。
两条人命,还兼之陷害谋害,由静蕊的罪名轻不了,连带自己这当爹的,也必受牵连。
先前自己是如何攻击姜奉秋的,别人同样会如何攻击他,甚至比那更加猛烈更难以招架。
女儿这一“疯”,倒是疯得及时。
由新引心思飞转,瞬间明白自己该如何做。
他抱着女儿心痛大哭,“蕊儿,你怎么得了这么个病?我就说你打小乖巧,最懂规矩,肯定不可能做那些有违法纪的事!都是这癔病害了你!”
一切都是癔病所害,不是出自女儿本心,女儿也是深受其害。
自己回去上道自罪折子,再请惠妃出面说些软话,想来平帝那关也不难过。
只要平帝那关过了,其他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由新引哭得痛心,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陆怀宽神色微凝,若有所思。
姜杳则不由撇嘴。
怪不得由
静蕊那么能做戏呢,原来是家学渊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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