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呢，总归是都有可能。”

正说着，一个侍女略显慌张地进门，“启禀夫人，启禀小姐，放在门房来报，说是京兆府尹的衙差来了，说是要带小姐还有田丰侍卫过堂问话。”

“慌什么！”

陆氏皱眉，“不过是几个衙差而已，让他们等着。”

“是！”

侍女闻言不敢多说，忙欲退下去传话，却被陆氏更快一步叫住，“等等！”

侍女忙不敢动，“夫人有何吩咐？”

“吩咐下去，外头流传的事，包括衙差找上门这事，绝对不许传到老太太耳朵里！”

婆母年纪大，先前才病过一场，刚刚恢复，这时候万不能受刺激。

陆氏眼含警告，“要是让我知道府里谁敢乱嚼舌根，惊扰了老太太，仔细他的皮。”

侍女讷讷称是，一刻也不敢耽误，跑着下去通传夫人的命令。

待人走了，陆氏原本冷肃的神情生出几分躁意，忍不住抱怨，“兄长这状纸觉得也太利索了，也不拖延一下。”

姜杳帮着说话，“群情汹涌，大舅也是被逼无奈。”

“我知道，但是你刚派人给你爹传消息，他怕且没那么快能回来。”

“可总不能就让那些衙役一直等着吧，总得去一趟的，不然大舅那边不好交代。”

换了任何人坐在京兆府尹的位置上，豫国公府都可以置之不理，唯独对陆怀宽不行。

他是陆氏的兄长，要是他传不来人，就会被人非议是徇私包庇，政敌也能揪着这点攻击陆怀宽。

“……而且，时间拖得太久，对豫国公府也不利，外面会觉得女儿这是做贼心虚，这才比着不敢露面。”

姜杳望着母亲，“娘，要不还是先让我去一趟吧。”

陆氏挣扎了下，但还是说道：“不行，要去还是等你爹回来再说吧。”

女儿再这么聪慧，到底是个孩子，上了公堂，万一一个不小心言语有失，踩中别人的圈套，结果大大不妙。

再没有比丈夫亲自出面更合适的了。

姜杳安慰道：“女儿知道娘的顾虑，不过您不用担心，但京兆府是大舅掌管，大舅肯定会偏向我，不会有问题的。”

陆氏却不是这看法。

“正是因为你大舅在，这事才不好办。他是你大舅，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大家都会觉得他在偏帮你。

他只能对你最严苛最大公无私，才能服众，否则就算判了你是无辜，别人也还是会质疑。

既坏了你的名声，也坏了你大舅的官声，甚至还会被政敌以此为刀柄，没完没了地弹劾。”

姜杳不得不承认母亲说的是对的。

“再耐心等等吧，你爹很快就回来了。”

母亲都这么说了，姜杳除了点头，也没得反对了。

她老实坐在一边等着，果然很快，就听见一阵脚步声。

陆氏一愣，心想难居然真回来得这么快。

看着急匆匆掀帘子进来禀报的侍女，她忙问，“可是老爷回来了？”

那侍女大力摇头，“不是的夫人，是太，太子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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