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渊发怒之前,平帝先开口了,“朕累了,想歇息一下,你们都退下吧。”
梁皇后蹙眉,“皇上,不若让臣妾在此处服侍您吧?”
平帝笑着摇头拒绝。
眼见梁皇后都被拒绝了,众人也知不可能再留,于是顺从屈礼告退。
就在众人转身之际,平帝的声音再度响起,“太子留下。”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秦渊身上,诧异、狐疑、猜忌、嫉妒,甚至是怨恨……什么样的都有。
皇上将所有人遣走,唯独留太子一人,必是有什么重要之事交代。
也不知道皇上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太子只是他的侄儿啊!也不知道太子到底给他下了什么降头,皇上竟待他这般信重!
面对所有人敌视的目光,秦渊视若无睹,侧首看向姜杳,“在外头等着我。”
姜杳压下心中的种种猜疑,应了声好。
…
姜杳并不清楚殿中平帝对秦渊具体说了什么,只知道当日便有圣旨下,言则平帝身体抱恙,需精心休养,一应国事,由太子暂代处置。
太子监国!
这圣旨一出,即刻引起一阵哗然。
不是说皇上只是劳累而已吗?怎么转眼就变成了太子监国?
太子监国,向来是在皇帝御驾在外或者无能为力之时,难道说平帝的身体……
这日之后,平帝病重的消息悄然传开。
人心焦惶。
京城的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起来。
就这么过了半月后,平帝又忽然重新上朝。
众人发现,平帝瘦了一圈,面色也憔悴了不少。
看来皇上的病情确实有些严重呢。
这日朝会上,平帝下了两道圣旨。就是这两道圣旨,让朝野炸了锅。
第一道圣旨,册封皇六子秦濯为宁王。
历朝规矩,皇子年满十五视为成人,进行分封,此事从去年便已传出风声,是以,当平帝的旨意宣告之时,众人毫不觉奇,并未有任何意外之感。
让人震惊的是另一道圣旨,诸王离京就藩。
众人皆不敢置信望向平帝,怎么也想不到平帝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让诸王就藩之事。
虽然皇子封王之后便可各自就藩,但因为各种的原因,往往就藩都是在新皇继位之后。
当然,前提是还能有命留下。
如先康帝膝下的十几位皇子,几番宫变斗乱之后,等先安帝继位时,就剩下一个只问风月的平王了,由安帝特恩无需就藩,其他诸王悉数倒在那之前,封地都用不着划分,直接省了事。
简而言之,就藩往往是在皇权更替大局定下之后。
此不为奇,毕竟都是皇子,离那个位置皆是一步之遥,谁又愿意早早退出战局,窝囊地偏安一隅,仰人鼻息?
而对于在位的帝王而言,传位本就是至关重要的决定,自然得将诸子圈在身旁仔细观察,才好下最后的决断。
众人更看不懂平帝。
平帝已经确定了是太子了?哪怕太子不是他的亲生子?
平帝此番,是为了侄儿登基提前扫清障碍,即便这些障碍都是他的亲儿子?
平帝竟当真这般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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