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搀扶着老者下车,很是恭敬。
蓝伯微微一笑,拍拍青年人的肩膀,说:越来越结实了,萧展,你父亲还好吗?
萧展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家父很硬朗,多谢蓝伯挂念。
两人寒暄两句,蓝伯的目光落在张永明身上。
这位就是沧海掌舵人,张永明吧。
张永明身子微弓,额头上冷汗直冒。
久仰久仰,在大黎就对你有所耳闻了。我呢此次来,是看看我家少爷。年轻人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感受着蓝伯身上散发出来的无穷气势,张永明深吸一口气,带着歉意道:是我管下不严。
蓝伯不再说什么,大踏步进了执法局。
小黑屋,周黎正跟两名守卫闲聊,眼角的余光瞥见鱼贯而入的蓝伯等人。
来了。周黎轻描淡写的将嘴里的烟屁股吐掉。
蓝伯眼中凶光大盛,这位表象看起来慈祥和蔼的老人,此刻如同嗜血的猛兽,怒视着张永明和蒋天生。
两人被蓝伯盯住,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快松开啊!蒋天生急中生智,怒不可遏的呵斥两名看守。
周黎往地上一躺,别介啊,不能松绑。某些人可说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成。我是有家室的人,为了家人安危,我宁可坐牢。
噢?是吗?萧展似笑非笑,坐牢?据我得到的消息,好像与周黎无关吧。
张永明忽然转身,跳起脚来啪的扇了蒋天生一耳光。
是谁给你的权利?未调查清楚就私下定罪,还捆绑,你丫的律法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蒋天生捂着肿胀起来的腮帮子,满肚子委屈。
不对啊,剧本不该是这样的。
张永明是保不了他了,蒋天生跑进小黑屋,亲自要给周黎松绑。
别,您别为难我了。只要不针对我老婆家人,您说什么罪就是什么罪。
蒋天生哭的心思都有,他咬咬牙,啪啪的煽起自己耳光。
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这件事是我错了,我甘愿受罚。小祖宗,咱出去说行吗?
惊恐的模样,就差跪在地上磕头了。
周黎意兴阑珊,双臂用力,只见大拇指粗细的绳索,应声而断。
看守以及蒋天生目瞪口呆,原来,人家脱困轻而易举。
周黎走出小黑屋,与萧展和蓝伯点头示意,便离开执法局。
两人紧随其后,请周黎上了车,蓝伯才开口。
少爷,那个人怎么处置?
周黎摇摇头,不用,他只是一杆枪小喽喽,没有必要对他动心思。我有直觉,当年杀我的人,和这次要整我的,应该是同一人。蓝伯,大黎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有,一切正常。要说有,秦家老三和端木家的那个丫头,近期要订婚。
周黎眼睛里稍微有了神采,端木啊,订婚的时候通知我一声,礼还是要亲自去送的。
车内陷入沉静。
直到一个靓颖的人儿,急匆匆的跑进执法局大门。
不聊了,改天再约。
周黎匆忙下车,对着前面的人喊:瑶瑶,我在这。
沈瑶应声回头,见周黎完好无损,疲惫的脸上,终是浮现出笑容。
随后,笑意凝固,她板起脸,走到周黎近前,抬起手啪的甩在他脸上。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早上,格外响亮。
萧展和蓝伯在车内目睹,均已石化。
凶名在外,令国外势力闻风丧胆的血荒黎皇,竟然被扇了耳光。
而且,被扇之后没有还手,反而像傻子一样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