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我会。”杜少锋说着拔掉了切诺基的钥匙。

雄狮只好苦着脸下了车，带头走进了楼里，和很多同样老旧的小区一样，这栋楼的门禁系统是坏掉的，楼宇门松松垮垮地敞开着，墙壁上贴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小广告。”

一行人直上四楼，敲响了402的房门。雄狮非常机智地躲到了上一层的楼梯拐角。

很快，杜少锋听到里面有人趿拉着拖鞋走到门边，应该是通过猫眼看了看，一个慵懒的女声不耐烦地问呀？”

“我们是荣哥的朋友，找荣哥的。”

“哦，荣哥他不在。”

“你告诉王向荣，我是杜少锋，十秒钟之内不开门，我就砸了他卖手机的破摊子。”

果然，没等五秒钟，防盗门就打开了，王向荣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满脸堆笑哥，有事打个电话叫我过去就行了，让你上门，多不好意思。”

一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女孩站在靠在墙边，宽松的睡衣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酥胸，看见杜少锋的目光扫过自己，给杜少锋抛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媚眼。

“荣哥，不好意思，打扰了。”杜少锋走进屋里，客气了一句。王向荣毕竟年长一点，与自己也没什么过节，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所以就没有点破，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卢大明和常飞跟进屋里。雄狮自然没有露面。

“不打扰，我正好闲着无聊，几位来了聊聊天也听好。小丽，愣着干什么，倒茶！”

小丽扭着腰肢去厨房忙活了。

王向荣给三人让了座，笑道哥，咱兄弟好些日子没见了哈。”

“我到看守所呆了几天，也没来得及跟你们说一声，让你们担心了。”

“嗨！谁说不是呢。”王向荣拍了拍大腿也是刚知道这事儿。不过我想，锋哥是什么人？在外面是大哥，在里面还是老大。”

杜少锋笑笑，话锋一转王，既然你知道我进去的事儿了，对头是谁，你也清楚吧？”

“这……”王向荣眼睛闪了闪有耳闻，听说与孙队长有关系？”

“不错，就是孙涛洪。不过老王你别怕，我不会把你牵扯进去。”

王向荣眼神闪烁，半信不信。

“我今天来，是找你打听一件事儿。昨天晚上，在下班路上偷袭我们保卫科兄弟的，是谁？”

这时候小丽把茶端上来了，王向荣赶紧端起一杯茶，放在嘴边吹了好几下，吸溜了一口，面露难色哥……”

“老王！”杜少锋挥手打断了他准备好的台词老爷们，不要磨磨唧唧。你说了，还是我朋友。你要不说，我一句废话也没有，现在就走。不过我可以给你保证，从今往后，你王向荣别想在范阳市做买卖。”

王向荣脸色大变，放下茶杯，叹了口气哥，你一向处事冷静，有章有法，为什么这件事这么着急上火？我是怕你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动我，可以。动我兄弟，不行。”杜少锋斩钉截铁地说。

“好，那我就不废话了。”王向荣正色道听道上的人说，前两天大营区的几个人在路上乱晃。”

“嗯，谁？”这个答案并不出乎意料之外。

“带头的是一个叫葛大炮的，这家伙是大营区开地下赌场的李飞的头号打手。李飞，听说和孙涛洪是亲戚。”

“李飞的赌场叫什么名字？在哪？”

“锋哥，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现在公安抓的严，地下赌场的地点都不固定，除了内部成员，谁也不知道。”

“这个我信你。老王，你还得帮我一件事儿，你帮我介绍介绍。”

“干什么？”

“我想到赌场玩两把。”杜少锋露出了明亮的笑容。

…

事实证明，道上所谓大哥，基本上都是欺软怕硬的贱骨头。杜少锋从王向荣家里出来没多久，他就打电话过来，他有个朋友，认识李飞赌场的外围马仔。

“锋哥，我说你就是一个想进赌场玩两把的普通人。我这个朋友什么也不知道。能做的都做了，锋哥，我劝你一句，能屈能伸大丈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老王，费心了。但我这人有仇不过夜。不过你放心，不会把你牵扯进来的。”

第二天一早，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短信，自称是老王的朋友，想约杜少锋吃个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