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迈步朝着这边走来,挺拔的身躯,棱角分明的脸,一双眼睛就像是隼鹰一般,是阴鸷的,狠厉的,却又在看到温茵桐的那一瞬间,充满了柔情。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跟他见面。二十二年来,他们不曾见过一次面。二十八年来,他们不曾说过一句话。
这一刻,再见他,心就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们。鼻腔有些酸,有些涩,却更多的是满足。
他们之间,本应该是共度余生,恩爱的,可是却因为江铿,她不得不离开他。
甚至让他误会。明明有多少次,她都想跟他说出一切,但是话到嘴边,她却还是忍下的。
江铿的为人,她太了解不过了。只要她说了,那么她的慕骋也就没有活路了。而他也好不到哪去。
她不能冒那个险,至少在他还没有坐稳之前,她都不能走错半步,冒不得半点险。
“你怎么来了?”她一脸平静的看着他,缓声道。
他站于她面前,那一双凌睿的眼眸直直的,沉沉的看着她,沉稳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变化。
在温茵桐看来,就像是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一般,这让她的心猛的一揪。
“我不来?你还希望谁来?”他凌视着她,冷声道,“你还指望那老东西良心发现,把你放了吗?”
温茵桐淡淡的一笑,“其实……”
“闭嘴!”他厉声喝断她的话,阴沉沉的盯着她,“这些账,我以后再跟你算!现在跟我回家!”
“回家?”她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眸竟是浮起一抹湿意,神情亦是有些茫然。
家,在哪里?她又哪里还有家?在二十八年前,她做出选择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家可言了。
然后当她还沉浸于茫然之中是,他却是出其不意的将她抱起。
“啊!”温茵桐一声低叫,本能的双手环向他的脖子,然后又挣扎着,“你放我下来!”
“别把我的话不当一回事!”他凌视着她,一字一顿冷声道,“别以为我会手下留情!”
“江湛……”
“闭嘴!”他再次呵断她的话,恶狠狠的剐着她,“你再动一下试试看!”
闻言,温茵桐是真不敢动了。
这个男人,她太清楚不过了。向来说到做到,绝不食言。而此刻,他更是在愤怒当中。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愤怒意,大有一种如果她再不听话的话,会将她就地正法的。
他的眼眸,就像是淬了毒汁一般,墨黑墨黑的,那搂着她腰际的手,更是加重了几分力道,似有一种将她那不盈一握的腰给折断的样子。
温茵桐保养的很好,明明已经四十六岁的人了,却像个三十出头的一般。明明儿子都已经二十八岁了,可她的身材却像是个没有生过孩子的少女一般。
紧致而又极富弹性,修长的双腿,纤细的手,如天鹅一般的玉颈,以及那一张巴掌大的脸。
哪哪看着都不像是一个快要当奶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