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一下懂了:“原来你对战王那样是早就知道自己要死,故意的?”原来她们都早就知道了,只是打算不同。
她已经顾不上管和战王有关的事情,只想知道还有没有救。
“你说说你是什么症状?我觉得恶心,胃里灼烧得发胀生痛,我刚才吐血了,血好像是黑色。听说索尔死之前也是这样,我觉得情况不妙,我还能活多久?”
白瑾瑜略微震惊的看着明溪,她们的症状几乎一模一样。如果她的感觉是臆想,不可能和明溪的一模一样。这些肯定就是中毒之后的症状。按照这种速度发展,不出一个时辰,她们就会胃出血,慢慢熬干而死。
一个时辰……不敢想象那之后要怎么办。
“我们症状一样,说句不吉利的话,我们会死的几率为百分之九十九。”
“啊?”
明溪霍地瘫坐在地上,好一会才恢复一点意识,她哭了。
“我不想死,白瑾瑜,你不是厉害吗?你快想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我没有恶露厉害,你已经见识过它的威力了,即便是神仙也不一定有办法。”白瑾瑜忽然变得冷静,安静坐着,能不说话便不说话,一副等死的样子。
明溪与刚才不同,越来越激动,可是又没有主意,像无头苍蝇乱飞一通。
“怎么办?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白瑾瑜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她很烦,又难过,她时不时看向战王离开的方向,战王真走了吗?虽然她假装的很像,也说了很多无情的话,但是毕竟是演出来的,肯定有破绽。战王那么聪明,怎么会轻易被她骗了。
爱情里面都是傻子吗?
她太傻了,做得那么绝,还指望他能回来。白瑾瑜,你别再想了,战王不会回来了。
小黑……
白瑾瑜猛地出手,抓住明溪的一只手,明溪弯下腰,眉眼压在白瑾瑜的额头上,她们呼吸急促,都担心的不得了。
“明溪,你想活吗?”
“当然了,谁也不想死啊。”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明溪焦急的看着白瑾瑜:“你有办法吗?你肯定有办法了,你快说。”
白瑾瑜不直接说,而是卖关子:“我有办法自救,如果救你会很麻烦。”
明溪欣喜,什么都不管了,直说:“你救我,我保证会感激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做奴婢的,她从小就学着怎么讨好别人,已经习惯了,如果能活着,她愿意再对白瑾瑜恭恭敬敬。
她赶紧给白瑾瑜跪下,磕头。
“白小姐,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以前都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你打我吧。”明溪拿着白瑾瑜的手打自己,很用力。
白瑾瑜用力才把手抽回来,对明溪说:“你不用这样,救不救你在我的心情,不在你。但是如果你表现好,让我心情变好,我会考虑救你。”
不管白瑾瑜说的是不是真的,明溪都想试试。
“你说,我怎么样才能让你心情变好?”显然不是她打她。
“我想听你说实话。刚才我和战王的对话你听得一字不差,大概清楚了我的意思。现在我怀疑你和幕后凶手是一伙的,只要你告诉我幕后凶手是谁,我就救你。”
明溪愣了愣,讪笑一声。
“白瑾瑜,你是真蠢,如果我知道幕后凶手是谁,还和幕后凶手是一伙的,我怎么会中毒?就算中毒了也不怕,我肯定有解药,我还至于求你?”笑话。
白瑾瑜不以为然:“这个我想过了,很简单,连索尔这么有用的人都死了,你和幕后凶手是一伙的,为了隐瞒真相,你更不能活。”
明溪又愣了愣,好像白瑾瑜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她不认识什么幕后凶手!
“你别想诓我,我不认识什么幕后凶手,我喜欢战王,为了战王,我再不喜欢你也不会杀你,更不会蠢到把自己连累了。”
白瑾瑜皱起眉头,明溪说的也有道理,可是现在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说的话了。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既然如此,我不能救你了,你好自为之。”白瑾瑜冷漠的说。
好像她已经救了自己,但是她什么都没做。
明溪恼羞成怒:“白瑾瑜,你耍我,其实你根本没有办法,只是想从我嘴里套出话。”
白瑾瑜也讪笑一声:“随你怎么想,反正最多只有一个时辰了。如果你觉得自己耗得起,就再等一个时辰,只是我好心提醒你,生命没有如果,错过就没有了,你自己考虑清楚。”说完,她扭过去身子,不再看着明溪。她悄悄捣鼓着,好像真有解毒的办法。
她自言自语:“我是百年难遇的奇才,解毒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不逼急了,我都不想使出绝招,毕竟人红是非多,我不想年纪轻轻就成为神医。哎!”
成为神医还不好?
“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一个小时六十分钟,一分钟六十秒,一二三……时间过得真快。”白瑾瑜又自言自语。
明溪听得心里直着急,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依附白瑾瑜。但是,她拿什么说服白瑾瑜,她真不知道幕后凶手是谁。
没有办法了,为了能活下去,她愿意拼一拼。
“我说实话。虽然我不知道幕后凶手是谁,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想它应该对你有帮助。你答应我,我说出来,你一定要为我保密,否则我还是会死。”
“什么事情?”严重到威胁性命了?
白瑾瑜猛地转身,急不可耐的迎上明溪的眼睛,忘了那一瞬间的痛。
明溪时刻承受着窒息的痛,气息变得微弱了,用极小声的声音说:“昨天晚上我经过御花园,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以为他是刺客,便尾随他身后,我看见他进了一个空的院子,又进了一个房间。通常发生这种情况都是私会,我一时好奇,大胆跟过去。我怕他发现我,杀了我,我不敢靠近,只藏在外面偷看。但是房间里没有点灯,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见,没一会我听见他说话,我大概记得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