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片人垫着脚尖用脑袋贴了贴五条悟的鼻尖:“如果记起来了,就要麻烦你原谅一下我啦。”
他很抱歉,但是不后悔。
日光落在眼睛里刺得人有种近乎失明的错觉,五条悟从他开始说话就很沉默,闻言拢了拢小纸片人,见他很放心地靠着手指,青年在心中叹了口气。
记忆他可以不要,但是在往后的所有时光中,他都希望有对方存在,一起吃草莓大福,一起浇树,一起在暖暖的午后撸猫——他撸小咪,老师可以撸他。
这可怎么办呢……老师……
就算抓不住,还是拼了命地想收紧掌心啊。
人类真的是很贪婪的生物。
“决定了。”五条悟一拍手掌,晚上给老师放个烟花看看吧!
他直接找了个偏僻且气息浓重的地方抓咒灵去了。
抓了一天没有消灭,通通关起来叠在一起,等到了晚上,他带着小纸片人坐在空地上:“没什么好送给老师的,给老师表演一场烟花秀吧。”
无数咒灵被吹上天空,在[苍]的牵引下前前后后砰砰砰地爆炸,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确实是一场盛大的烟花表演。
野间纯:……
不愧是你,永远不会让人失望的五条悟。
他以为这是学生送给自己的送别礼,于是语气柔软地:“谢谢,我收到了。”
五条悟戴上小墨镜,遮住苍雾色眼眸中的深沉的神色,弯起嘴角:“老师……喜欢就好。”
另一边夏油杰住所,他在收拾“破破烂烂”的住所。
原本还以为被五条悟耍了的一行人会直接动手,但那个缠着绷带的突然看了下手机,就急匆匆地走了。
叫织田作之助的男人甚至给了他一张名片,说什么五条悟回来一定要通知他。
这是脑回路多异常才能拜托敌人的朋友,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收下吧。
夏油杰微笑地接过:“好的,我明白了。”
他是正常人没错,但五条悟不是,让那家伙被打一顿也挺好。
织田作之助和虎杖悠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中原中也隐约能猜到一点:“他不见了?”
太宰治看向手机,面色阴沉如水,画面里的房间看上去依旧安静,但床上只剩略显凌乱的被子,原本的少年不翼而飞。
中原中也轻“啧”了一声。
“小咪”火化的时候他在现场,不过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送进去的根本不是他。
平日里他去看望的墓碑压根不是太宰治以为的那个,是他给小信徒立的衣冠冢。
他知道那个少年的身体应该还存放在某处,早知道太宰治这么不靠谱,他就抢过来自己盯着了。
——
夜色深了,五条悟身后拉出细细长长的影子,他肩膀上困顿的小纸片人突然揉了揉眼睛坐起来。
五条悟奇怪地:“怎么了。”
原处高山上满脸缝线的青年呼出一口气:“好险好险,差点被发现。”
他身边矮一点的少年晃了晃黑色猫尾,声音嘶哑:“是他吗?”
缝合脸笑眯眯地:“灵魂一样在迷雾中,你猜是同一个人么?”
野间纯:没事,就是被人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