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没走远,就在门前站定。
妄真看了她片刻,唇角带着点点弧度:施主昨天对小僧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杀人吗?
帝曦懒懒的,嗓心也是漫不经心的,视线时不时看向身后的房间,明显的心不在焉。
嗯。
他比他们重要多了。
帝曦不以为然,也带着对生命的漠视。
妄真静了下:杀戮会让您承受业障。
呵帝曦笑的格外凉薄,不过是几个人罢了,哪天真有人敢伤他,我会屠城的。
一语成箴。
多年后,帝曦真真为他做到了如此地步,那天的她如同他的神,用炽烈的决绝,让云上邪的灵魂都跟着痛,可
而此时的她,说的那么随意那么的满不在乎,而眼底也都是凉薄。
可妄真不会怀疑。
她是认真的,非常认真。
妄真问:为何?
大概是因为,你们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一抔没有存在意义的黄土,而他是我心上肉。帝曦邪气抬眼,这能比吗?
妄真依旧不解:为何?
帝曦想了想他的反问:因为偏心吧。
偏心?
妄真不懂什么叫偏心,他一直以来所懂的是博爱,他需要将一切奉献给天地存在的一切生灵。
他不能偏私,更不能用主观决定它们的存在意义和价值。
他一直都做的很好,直到遇见渡不过的帝曦。
这一切,她似乎都不放在心上,却偏偏有执念。
为什么要偏心?
帝曦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蠢,她说:我就是想把他当心头肉宠着惯着养着,哪有那么多原因。
门后偷听的云上邪眼睛越来越亮,亮如宙宇星辰,还有无法描述的欢喜,连带着妄真带来的危机感都跟着消失无踪。
他是她的心头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