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永远记住。
云长歌静静的站在原地。
胸口开始往外渗血,染红了衣衫,步天音不再做耽搁,沿着原路迅速离开了太子府。
她走后,云长歌脸色微变,他伸手,抚摸上自己心口的位置,眼神有一丝困惑和茫然。
为什么刚才她那一刀分明是扎在她的身上,可他的心口却会很痛?
为什么她要伤害自己,他几乎来不及思考任何的,身体就先于脑子做出了动作?
要知道,如果那个时候她反手要杀害自己,他都无法阻拦,必会受伤的。
可是,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什么?
或许,云楚知道,但是他不会说的。
云长歌轻轻一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大步向外走去。
他想起来了,除了云楚,还有一个人是知情的。
她就是裴湄。
步天音回去的时候,素合已经睡下。
飞羽见她受伤,以为是受到了伏击,步天音嘶嘶吸着凉气,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得简直疼死了。
刚才她在云长歌面前逞强装勇气,结果现在疼得快要晕过去。
快,拿只碗来!
飞羽不明所以,却立刻照办。
步天音用灵力引导胸口的血液滴入碗中,三分之一的位置,她停了下来,飞羽开始给她上药。
飞羽看着她因为失血而苍白的面孔,心疼道:小姐,你这是何苦?
步天音看着那一碗新鲜又鲜艳的心头血,苦笑道:他过去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为他做得这又算什么?
飞羽惊道:难道这是要给公子的药?!
据说是药引。
是素合姑娘说的?
嗯。
小姐,当真那么信任她么?
也说不上是信任,但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不是么。再说,倘若素合想害我或者害云长歌的话,我会让她的族人全部陪葬。
难道素合会以为,她留人在虬族的村落里,当真只是为了换取他们的信任和素合随她来到这里?
ashash如果谁这么想的话,那可就错了。人是她主动开口留下来的,可是他们不管身在哪里,都是她的部下。她早已与他们约定好,倘若约定时限内她或者云长歌出了事情,而没有发给他们平安的消息,他们就会立刻动手。
介时,虬族会一个也不剩。
这个古老的、靠着劫人钱财过活的部落,会永远从这片大陆上消失。
她不是嗜杀成性的人,但她也不会平白相信一个所谓的神医。
她能治好,那是最好,大家相安无事。
她若是治不好,她会放她离开。
但她若是心怀不轨,她会让她永远活在后悔里。
虽然飞羽不知道步天音心里是如何打算的,但是见她的神色间终于露出了过去那种熟悉的色彩,那种狡猾中带着一丝奸诈的表情,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
这才是她的小姐不是么。
胸有成竹,淡定从容,狡猾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