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跟这个男人联手!
她只有一个人,想要取代步天音留在云长歌身边的几率很小很小,可如果有了这样鼎力的助手,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花清越是喜欢步天音的吧,所以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都有些心神荡漾。
然而他眼中流露出的温情不过一瞬,花清越便突然伸手,夜莺躲闪不及,被他抓住了手臂,另外一只手,却扣紧了她的喉咙,将她抵在了背后的衣橱上。
花清越盯着她,眸色一沉,冷声问道:你是谁?
闻言夜莺身子一僵,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她模仿力极强,立即便做出了步天音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花清越的手松了一下,但旋即便再度扣紧,重复道:你是谁?
太子殿下,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不是她。
呵,太子殿下这话说的,有什么证据?
说了你不是。花清越的手骤然松开,在她跌落下去的一瞬将她提起,拖到眼前,眸光一冷,伸手便沿着她的耳后摸了起来。
一阵仔细的摸索之后,她非但没有躲开,反而轻轻笑了起来。
花清越倏然放开她,眼底似有三月春归的料峭风雪。
竟然不是易容?
那么,这个人是真正的步天音?
不,不可能。
花清越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间的确是步天音。
可是,他们在一起七年,二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她的每一个眼神,她笑,她怒,她不言不语,都完完全全印刻在了他的心里。
尽管她模仿的再像,尽管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易容的痕迹,可是他心里几乎就可以断定这个女人不是步天音。
你到底是谁?花清越寒冷如冰的声音再次响起。
步天音朝他勾唇一笑,揉着脖子慢慢坐回了椅子上,她纤白的脖子上还有一丝勒痕,脸上的表情,却是完全不同于步天音的!
太子殿下若想着知道我是谁,今夜子时,太子府的大门为我敞开。
她果然不是她。
花清越心里一声冷笑,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笑道:如此甚好,不见不散。
夜莺不知道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在盘算着什么,只是有一点她明白,她在算计他的同时,他也一定在算计自己。
毕竟有谁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呢?只有傻子才会吧。
花清越离开以后很久,窗台上落了一只信鸽,信鸽的个子比普通的信鸽要小很多,并且受过特殊的训练,能够避开箭雨,比一般的信鸽机灵不知道多少倍,这正是银月皇室的专用信鸽。
自信鸽腿上解下竹筒,展开来看,正是云长歌下的命令。
他让她立即回到银月去待命。
夜莺阅后,美丽的脸上勾起一丝深邃的笑容。
这么突然的就让她回去,她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部下,可是她如今厌倦了。
拿过一边的火折子,夜莺将纸条烧了个干干净净。
从此以后,她就要脱离明月阁。
她是个杀手没错,可是她也有心,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爱那清明如月的公子,也知道他此生都不会看自己一眼。
那么,她想要什么,便只能自己去争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