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天苦着脸愁什么?
初霁打量四周,压低声音道:还不是韦贵妃和燕国公那事儿
花少安闻言脸色一变,怒气也随之变淡了一些,他大步朝前行去,却是往家的方向走了,边走边问:不是说要滴血验亲么。结果出来了?
初霁道:嗯。是当着陛下的面验证的,原来四公主和五皇子竟然都不是陛下的种。陛下大怒,已经将五皇子下狱,只是他平日疼惯了四公主,只囚禁在家中,不准任何人探望。
花少安道:父王就为这事儿着急上火?
初霁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样问,好大一会儿才点了头。
花少安冷哼一声:他们的事情与我们何干?莫非父皇跟二皇子有联系?
花少安心念一转,问道:二皇子是何态度?
初霁道:据传回来的消息说,他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
信国公府呢?
信国公并未替韦贵妃求情,但龙颜大怒,陛下又疼爱韦贵妃多年,王爷说怕是保不住了。
花少安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什么,初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四公主府。
花语嫣一张小脸已是花容失色,苍白如纸。
她怎么也想不到,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情?
她的母妃,怎么会和燕国公苟合?
还有,她和容月竟然是他们私通苟合所生下来的孽种?!
孽种
东皇今日在大殿之上龙颜大怒,花容月已经被打入大牢,而她,则被关在了这里。
门外有大内侍卫谨防严守,东皇不准人给她送吃的,她从前刁钻蛮横,又时常欺负、打骂下人,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给她送一口吃食,当真是报应。
花语嫣心里明白,她和弟弟不是父皇的种,而二哥却是,难怪,难怪母亲一直疼爱的只有她那个二哥
花语嫣后悔莫及,早知道,她当初就该不顾一切的爬上云长歌的床,然后让他带自己离开。
可是,他会吗。
不,他不会。
她很快便否定了自己心里可笑的想法,现在,她除了在这里等死还能怎么样?
可是,父皇当年是这么的疼爱她啊
花语嫣伏在地上哭了很久,绣着鲜花的裙子都泪水染湿,她心里害怕至极,整个身子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她怎么能够死呢?她还没有听那个人的话,替代步天音,留在云长歌身边成为他的妻子
蓦地,花语嫣抬起了头,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对了,那个总在背后帮自己的黑衣人!
他不是说能够帮她么?!
他就像一道影子一样,神出鬼没,可总是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她甘愿沦为他的傀儡,为他贡献出自己的灵魂,只要她能够得到云长歌。
外面天色已黑,花语嫣便想去后院的凉亭。
那些守卫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她在屋里藏了剑,这事除了她以外再也没有人知道。她提着剑,用椅子打破窗子飞身而出,与外面的大内侍卫缠斗起来,他们打不过她她是知道的,可毕竟是皇宫里的大内侍卫,她身上挂了几处彩,趁救兵没有来之前慌忙跑去了后院。
你在吗?
我的大恩人,你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