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欢:恩?她慌里慌张低捂住了自己的脸。两人之间到了当地一家风俗店。叶辞欢一眼就看到了店里一家藏袍。
那是一件绣花缎袍,整体式白色的,周边镶嵌了彩色的氆氇。叶辞欢刚摸上那袍子的袖子,突然,一双手在她之前抢下了那件藏袍:这件衣服不错,让我试试。
叶辞欢下意识地拽住了那件衣服:不好意思小姐,这件衣服是我先看见的,可以请您排队么?
她回头,这人也不是别人,赫然就是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故意为难叶辞欢的陆白心。
叶辞欢看着陆白心,后者挑衅地看了一眼叶辞欢,一把扯过了衣服:这件藏袍是我先看见的,请问,你可以排队么?
她拿之前叶辞欢的话噎她,故意想要他难堪。叶辞欢还没开口,背后的墨初一下就乐了:你先看见?这家店门口都是实心遮挡,进门就这么大,我们先进店,你先看见?怎么的,你长了一双透视眼啊?
你!陆白心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一张脸顿时红透了,她瞪着叶辞欢,叶辞欢也看着她,竟然也没有撒手的意思。
陆白心一直以来都是和墨初作对,这个叶辞欢从来都不怎么吭声,陆白心原本以为是个软柿子,捏下去才知道,这他么这是个硬茬儿。她盯着叶辞欢:你松不松手?
我先看到的,没道理我先吧?叶辞欢笑眯眯地接话。
她和墨初那种正面抬杠不一样。多数时间叶辞欢都是笑眯眯地。
算了心心,人家都这么说了,咱们不能失了自己身份,让一让也没什么!
陆白心还想要争的时候,后面突然走进来一个女人,一头利落的短发,烈焰红唇,眉宇之间却是写满了英气。
这是个兵。
叶辞欢第一眼就确定了女人的身份。
当过兵的人和没有当过兵的人走路的姿势是很不一样的。只是叶辞欢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女兵。
她记得是她成为女警的那一年才开始录用女兵的。而且和她一届的女兵当时就录了一个,叫什么来着?叫叫陆楠。陆楠陆白心?
叶辞欢看着对面的人,突然知道这个女兵的身份了。
陆白心显然是对来人十分依赖:姐!我听你的。
那个女人说完以后,陆白心果真让来了,睥睨地瞄了叶辞欢一眼:姐你说的对,咱们没必要跟这种人计较!这条裙子让给你们了!
诶,你这人也太奇怪了吧,明明就是我们先来的,凭什么是你让?墨初恼了,这也太不像话了。
叶辞欢拉住了要过去理论的墨初,拿着藏袍进了试衣间。
陆白心两人也没有当即就走,两人就站在那里看着。
切,一件衣服我倒要看看,怎么能穿出个花儿来!
墨初扭头瞪了陆白心一下,半晌以后,试衣间的门被打开了。
一色红玛瑙镶嵌在银发盘里面带在女孩乌黑浓密的发间。柔顺的头发被打成辫子带上辫套,结尾是一件穆珠头饰。身上是与头顶的红玛瑙相呼应的大红色裙摆,阔布黑缎面衬衫,同色皮草上滚着黑边,镶着银线,女孩就像是雪山上下来的圣女,带着世事皆尘的空芒。引人顿悟。
外面有人唱着赞歌,行顶礼朝着布达拉宫虔诚的跪拜而去。马路边有人颂情诗:那一夜我闭目在敬香的圣殿,穆然听见你诵经的真言。那一次磕长头匍匐在上路,不为觐见,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