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婆开始撸袖子了,哎我说你个玉珠啊,你不能没良心啊!你外婆把你辛辛苦苦拉扯大,现在她走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过来帮你看守家产,你不但不领情,怎么还替一个骗婚的说话呢?
明玉珠好想抓瞎这些人的狗眼,人家堂堂赵氏总裁看得上他们家这点破家产吗?别搞笑了,免得让人赵公子笑话好么!
可是,赵公子的身份,她又不能说破,这可怎么是好呢!
一群人跟着包租婆开始起哄漫骂,一会儿时间,明家大门口聚集了很多人看热闹,可明家门口和院子里明明还挂着白色的帖子,这才安葬了老人好不,这些亲戚可真是好亲戚,连凯自认为自己见过人间最丑恶的百态,可今天这些人又一次刷新了他对人心贪婪的认知和三观。
真不敢想,他一个大男人在都这样,若他没过来,这些人冲进来会怎样?
首先,连凯肯定的是明玉珠定会被打得头破血流,她也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求助的。
连凯拉了下明玉珠,将她堵在身后,他看着那些人闹腾,听他们的意思就是要把他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赶走,因为他是个骗子,然后,他们要替明玉珠主持正义,捍卫家产。
连凯笑了下,扭头问明玉珠,老太太从住院到手术,再到去世下葬都没看见他们一个人出现过,我还以为你们家没有亲戚呢!
明玉珠,他们昨天就开始派人来游说试探我了,今天来,我不开门,他们不敢硬闯,结果你就回来了。
连凯,听你这口气,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明玉珠看了连凯一眼,当然了,你看看这些人的嘴脸,你若是不来也不会被都这里骂的狗血淋头,还还不了嘴,你说你这又是何必了?
连凯,既然领证了,我也答应老太太要照顾你一辈子的,我就必须信守承诺,做到一个男人该做的。
没事,就让他们闹会儿。
连凯说完,指了下地上几大袋子食物和水果,拿进去整理下放冰箱,洗点水果吃,都是新鲜的。
连凯说完坐在了明玉珠坐过的躺椅上,拿出手机速度写了几句话发出去,他并没有打电话,也不把那些包租婆,市井泼妇呲牙咧嘴歪瓜裂枣的七姑八婆放眼里。
连凯发完信息后就拿出一盒高级香烟开始抽烟了,男人坐在那么普通破旧的躺椅上,竟然一点都不寒碜,全身上下都是睥睨众生的望着之气。
很快,警察不动声色的停在了大门外面,聚集看热闹的人都惊慌失措的跑远了些。
队长一挥手,几个警察进了大门,门口被俩个警察把守,一院子的人瞬间就闭嘴了,但是,他们只是吃惊了一下下就开始向警察反映情况了。
七嘴八舌一番下来,警察对着实在没憋住就噗嗤一声给笑了。
一起来的刘旭附在队长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后,队长一愣,而后点头,有点意思,明白了。
队长脸色一变,扭头看向那些七姑六姨们问道,你们说,他是个骗子?
包租婆开始伤心抹泪,哽咽道,是啊警察,您可得替我们做主啊!这丫头可怜,打小就没爹没妈,老太太一手带大的,可惜,老太太死的冤枉啊!都是他,他害死我们老太太,强行霸占玉珠,还要夺走玉珠的家产呐
行了。队长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呵一声,包租婆和几个帮腔的也都停了。
警察看向廊檐下俩人,你们谁是这家的家主,自己说。
连凯给了明玉珠一个眼神,姑娘今天还在戴孝期间,她一身白色休闲运动卫衣,左胳膊上戴着黑纱孝布,因为太瘦,整个人像是被拢在衣服里面的感觉,姑娘头发松散的挽在头顶,看着单薄的一阵大风就能给刮走,可她的神情和眼神一点都不薄弱,反而很坚定。
我。
明玉珠走下台阶走到警察面前说,我叫明玉珠,今年二十三岁,这是我和我外婆的家,外婆前几天刚刚过世。他是我丈夫,我们结婚不久。
这些人从理论上说是我的宗亲,但也只和我的长辈,或者所有已过世之人占那么点关系,但是,他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外婆一年前查出来得了肺炎,后来又说是误诊,把肺癌当成了肺炎,我四处球衣求人借钱,这些人闭门不开,说不认识我也不认识我外婆,直到,前几天我外婆过世,他们就开始大这套房子和院子的注意了。
他们已经连续三天轮流上门游说我,要分我的房屋产权,今天,他们是强行闯进来的。
边上两个警察在用平板做速记。
队长点头,谁带的头?
明玉珠指着包租婆和另外一男一女,他们三个。
一群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被明玉珠给反咬了一口。
玉珠,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傻话了?我们可哦都是你的至亲啊!你怎么能胡说八道,说什么不认识我呢?我们这是担心你年纪小,被那不知来路的小白脸给骗了啊。
是啊,玉珠,我们可都是你的亲人啊!你这孩子这样说话可真就寒了我们的心了呐!
连凯不由蹙眉,再不有的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都差拿出镜子照一照了,这些人不止一次说他小白脸了,问题是,他很白吗?
他不白啊!
这些刁民难道眼神不好?
队长冷冷的一抬头,那些人吓得瞬间闭嘴,缩着脖子不再哔哔了。
明小姐继续说。队长对明玉珠说道。
记录做完,当然要对那些刁民和明玉珠家的关系有个调查,不然,真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街坊邻居,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强行到人家家里强行打着主持正义的名头,分刮人家产的。
明玉珠说和他们没任何关系自然是气急了说的气话,怎么会没有关系。
包租婆住在同一条街上,相隔百米的一出小院子,她丈夫和明玉珠的母亲是堂兄妹关系,此时,站在这位包租婆伯母身边的中年矮个男子是她丈夫,另一个高个子的年轻男子是她儿子,很精明的一个年轻人,精明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他明明欠你家一万块钱,最后都能被他把你忽悠的变成你欠了他一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