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儿子,儿子这,怎么办啊!”
徐夫人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的徐文武,狠狠地拍着腿,声音中满是哭腔。
“都怪你,你为了保命就不顾自己儿子的命了!”
捶打在徐校尉身上的拳头越来越多,默默地承受着。
他看着徐文武,只觉得心中悲痛万分。
“你赔!你赔我的儿子!”
本来她就不同意什么冥婚,现在可好,儿子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请便了城中所有的大夫,都无济于事。
“好了!”
徐校尉一巴掌狠狠拍在旁边的桌子上,微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次,还可以闻到空气中残留的龙涎香。
这是儿子最喜欢的檀香了。
“我,我去找赵武,他肯定有办法。”
徐校尉紧锁着眉头,拳头紧握着,他怎么舍得自己儿子一直这样。
还没等徐夫人反应过来,便一拂衣袖径直出了门。
一路上,他的脑子都在不停地飞速旋转中,好像街道两旁不绝如缕的叫卖声都被抛之脑后。
早听闻赵武之妻沈澜月,医术无双,却极少给人看病,自己一定要想个法子。
“柳掌柜,听说赵武大人暂住在天香楼,可否行个方便。”
徐校尉拉着柳朝生,把一张银票塞在他的手中,本总是趾高气昂的徐校尉,此时说话却满是祈求和商量。
“后院。”
柳朝生嘴角邪魅地微微上扬,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地拍在手上。
看着自己刚说完就一溜烟看不见人影的方向,想必,这次有好戏看了。
他悠闲地踱步到后院,便听到赵清玥清脆的读书声传来。
“君子之交淡如水……”
“清玥,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他摸了摸坐在亭子里的小姑娘顺滑的头发,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觉得有这么可爱的女儿肯定很幸福。
“啪!”
“放开你的手!”
沈澜月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开柳朝生的手,声音中满是嫌弃。
“是小生逾越了,徐校尉,来了。”
柳朝生双手微微作揖,脸上却露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惹得沈澜月一个大大的白眼。
“赵武大人,求求你救救犬子吧。”
刚一开门,赵武就感受到一阵疾风朝自己而来。
“小儿,小儿所做之事,也是成了赵武大人之美啊。”
徐校尉砰的一下子跪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磕头的声音更是响彻整个房间,他拉着赵武的裤脚,声泪俱下。
“你先站起来,有话好好说。”
赵武也是听说了徐文武的事情,却觉得他咎由自取,可不得不说,自己算是欠了他们家人情的。
“小儿昏迷不醒,还望赵夫人可以高抬贵手,救救犬子啊。
小的,小的肯定以后给赵武大人做牛做马,不会有二话……”
“走吧。”
只听门一把被推开,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两人都是不可置信地扭过头,看向只是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色广袖连衣裙,却异常耀眼的女子。
那般出尘的气质,清清冷冷,给人一种遥不可及之感。
“啊?”
沈澜月慢慢走近,清冷双眸看向徐校尉,“徐校尉不想救自己儿子了?”
“想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