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巫卡神色凝重的站了起来,指着宁远一身的伤势问道:“乌木,你的这个徒弟到底是什么人?”
巫卡虽说不经常离开天巫山,但枪伤他不会认不得。
乌木眼神诧异,他同样没有想到宁远会有一身枪伤。
而且根据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宁远上半身的伤势,有好多都是致命伤,能够活下来算是一个奇迹。
宁远则淡淡的说道:“华夏军人!”
说着,宁远把曾经的证件了出来,递给一个天巫族的妙龄少女。
妙龄少女带着证件送给了巫卡。
巫卡接过去看了看,才重新坐了下来。
证件中几个猩红的钢印,让他相信了宁远的话。
高莹莹看着宁远一身的伤痕,神情恍惚。
尽管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伤痕,但每次看见都感觉到震撼。
在广场四周围观的天巫族男女老少,眼神变得敬重起来。
在他们眼中,宁远绝对不是普通的军人,不然不会留下这么多的伤痕。
天巫族人都懂医术,他们自然能够感受了这些伤痕的重要性。
“倒酒!”
宁远豪气说道。
高莹莹赶紧给宁远倒了一碗酒,并没有过问宁远为什么要酒。
宁远一饮而尽,眼神之中尽是回忆,指着胸口一处枪孔,朗声道:“那年六月,北方敌国骚扰边境,我龙腾殿六人出动,灭敌国百人,保下边境六个村庄上千人无恙,龙腾殿六人只剩我一人,这个枪孔便是那个时候留下来,该不该敬!”
在场所有人神色严肃,仿佛见到当时的场景一般。
巫霸端起一碗酒,没有等人评论,自顾喊道:“这酒,我敬。”
咕嘟!
巫霸一饮而尽!
宁远同样道:“倒酒!”
高莹莹眼眶微红,再次给宁远倒酒。
宁远一饮而尽,再次指着身上一道伤痕:“那年寒冬,境外,为了接国人回家,我带百人救援,最后百人只剩十几人,三百名国人无一受伤,这道刀伤正是那时候留下……。”
没有等宁远的话说完,广场四周的所有人纷纷大声喊道“该敬!”
咕嘟!
巫霸端起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宁远的话让他热血沸腾。
尽管他没有入伍参军,但他也向往这种铮铮铁骨的军部生涯。
“倒酒!”
宁远伸出手中的碗!
哗!
高莹莹眼神复杂的看着宁远。
这个她一直喜欢的男人,竟然有着这么多的故事。
宁远端起碗中的酒,再次干了。
他的眼圈有些泛红,内心悲痛不已。
宁远每当说起一件事情,好像再次在他的面前浮现出来一般。
虽说每件事情对于别人说,能够吹嘘一辈子。
不过宁远却极少愿意提起。
每一次的出征,每一次他留下伤痕的回忆,都有伙伴永远的失去。
广场四周的天巫族男女老少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宁远。
正是有这种铁骨铮铮的男儿在,大好河山才得以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