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冷嗤,扯了扯嘴角。
“我记得当时候,你爸爸张鸿盗取公司机密给了对家,并挪用公款六千万,造成公司资金周转出现瘫痪,苏氏只是对他进行了开除,这么大的事情,苏氏扛了下来,并没有报警,你现在居然反咬一口?”
“盗取公司机密?你们有证据吗?再说了,那六千万最后也没到我们家手里,不还是到你们苏家人手里了?没有证据,而且你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凭什么开除我爸?”
粒粒梗着脖子,满脸写着不服。
听了这话,苏禾都快被气笑了。
这是什么逻辑?没造成损失?钱没到他们张家手里,就是没造成损失?
“证据?盗取公司机密只是没有在媒体上公开而已,当时的监控录像可是清清楚楚,而且你爸拿的是下一个季度的项目计划,直接卖给了对家公司,让对家公司抢先一步,参与这个策划案的所有工作人员的辛苦全部付诸东流,你现在跟我说没有证据?没有造成损失?”
她站定,目光对上粒粒的眼睛,眸里的寒光肆意,双拳攥紧,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量才克制住自己不把拳头砸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
她清楚地记得,那年她十六岁,因为张鸿那件事,她爸妈整整一个月都没有睡好,每天早出晚归,整个公司轮轴加班,才勉强挽回了那次的损失。
可就算是那样,政府的招标,苏氏也错失了,得标的恰好是拿到了苏氏企划案的对家公司。
可粒粒依旧在嘴硬,“那又怎么样?苏氏企业又不止那一个项目,我爸只是拿了其中一个最不起眼的,怎么了?你们苏氏说是对员工大方,这就叫大方?”
还没等她说完,苏禾抬脚踢在她的小腿上。
粒粒吃痛,再加上上半身被绑着,直接瘫坐在地上。
“苏禾,你这个疯子!要不是我现在被绑着,你以为你能伤的了我?!哼,苏阳他要是知道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苏氏接班人现在混成了戏子,不知道是作何反应?!”
说着,她顿了顿,看了看苏禾身后的两个男人,哈哈大笑。
“你居然还傍上了帝都最有钱的男人,苏禾,你这个垃圾,我告诉你,你就算进了娱乐圈,傍上秦家,你也红不了,你就等着糊一辈子吧,哈哈哈……”
此时此刻,苏禾的内心已经不是用“生气”两个字能来形容,她看着地上有些疯魔的女人,眼里剩下的只有冷漠。
“我做什么工作,认识什么人,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是,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那苏禾,我们回归正题,就算是我爸爸盗窃机密你们拿到了证据,那六千万呢?据我所知,那钱最后你们追回来了,我爸一分钱都没捞着。”
苏禾点点头,“没错,是追回来了,所以呢?你是觉得我们追回来自己的钱有错?还是没有把这六千万打在你们家账户上有错?”
“你少废话,既然追回来了,为什么说我爸挪用公款?我爸根本就没有,你们简直血口喷人!再说了,你们苏氏这么大的企业,每个月给我爸那么一丁点的工资,我爸却为你们家忙上忙下,你们的良心狗吃了吗?尤其是你那位高尚的爸爸,每次见了我,总送我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打发臭要饭的呢?哼,他活该监狱,最好就死在里面……”
苏禾听到这里已经听不下去了,蹲下来,抓住粒粒的衣领,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是为你骂我爸打的。”
“啪——”
又是一个巴掌下去,粒粒的两边脸颊上已经是肉眼可见的五指印。
苏禾本来就是职业拳击手,触及她底线的时候,下手绝对不会轻。
“这一巴掌,是为你辜负我爸的好意打的,每次见面?对于员工家属,只有在年会上才会见面吧?每次年会,苏家都是备厚礼,而到了你的嘴里居然这么不堪,我记得你们家每次拿礼物的时候也挺开心的啊,现在反倒是说这种话,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说完,还没等粒粒缓过神来,她拎着粒粒的衣领站了起来,扬手两巴掌下去。
“你的意思是,因为张鸿嫌苏氏给他的工资低就挪用公款?一个部门经理,刚上任没两年,一个月十万块钱,少了?当时候的苏氏是什么情况,你们不知道吗?觉得工资少就滥用职权,挪用公款,让公司面临破产的危险?”
粒粒的脸已经肿得说不出话来了。
“至于你对我做的一切,我想问问你,你背后的指使人到底是谁?”
忽地,苏禾看到粒粒不对劲。
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便赶忙捏住粒粒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
果不其然,在粒粒的后槽牙里,隐藏着一个小小的药包。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学古人那套自尽的办法?”
苏禾抽过湿巾,有些嫌恶地擦擦自己的手。
粒粒一看自己已经没有了最后的退路,眼里只剩下绝望。
“年纪轻轻的,思想这么悲观,说,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粒粒垂下眼睑,死咬着不肯说。
“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是职业拳王赛蝉联冠军。”苏禾轻飘飘吐出这句话。
果然,粒粒的身子抖了抖,“那又怎样?你敢杀我吗?”
“当然不敢,杀人偿命这种事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我说!”
苏禾等着她的下文。
“是林默,东西是她给我的,所有的行动都是提前一天晚上安排好的,她早就看你不顺眼,只不过是想借我的手除掉你。”
这样的答案让苏禾很震惊,她虽然听到了粒粒和林默的录音,但她的心里还是有很大的疑问。
林默为什么要让她死呢?
之前她和林默确实有矛盾,但是从相处来看,她也差不多能摸到一点林默的性子,毕竟是林家出来的人,即使再不喜欢她,平日也只是给她使绊子和难堪,却从未真实的对她进行过人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