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笛墨拍了下沈临御的手:“我很清醒好吧,倒是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沈临御推着江笛墨到洗手间,在镜子前站定:“现在的你,见他们和没见没什么区别。”
江笛墨看着镜子里的她和沈临御,顿时了然,她刚才都忘记他们现在是交换身体的状况。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适应你了。”江笛墨拍了下脑袋,头疼地说。
沈临御拿起牙刷,帮江笛墨把牙膏挤好,递给江笛墨:“爷爷那边交给我。”
江笛墨接了过来,刷了几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我们这次住在晏殊阳家,是因为要避开你爷爷吧?”
“嗯,爷爷会主动找我们。”沈临御毫不避讳地承认。
他没想到爷爷会这么快就知道他们来帝都的消息,他以为至少是在开工仪式之后,沈老爷子才会知晓。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肯定会想跟他们见面,如果他们不主动拜访,按照他对爷爷的了解,爷爷一定会亲自找他们。
首先,就会把他在帝都的所有住址都跑一遍,所以,他才会找晏殊阳帮忙。
江笛墨看着镜子里的沈临御,突然有些可怜沈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还要和自己的孙子斗智斗勇。
她摇摇头,继续刷牙。
沈临御看了江笛墨一眼,随即离开了她的房间。
洗漱完之后,江笛墨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这么早起床?
下了楼,沈临御已经点好早餐,坐在餐桌边等她。
江笛墨坐在沈临御对面,拿着油条吃了几口,问:“开工仪式不是明天吗,你为什么要起这么早?”
沈临御言简意赅:“生物钟。”
“那我呢?你为什么要这么早把我也叫起来?”江笛墨顿时就蒙了,她还以为今天早起是有什么事,结果就只是沈临御的生物钟?
他的生物钟关她什么事?她昨天晚上可是学到凌晨一点啊,她想着今天一定要睡懒觉的好吗?
沈临御看着江笛墨,一脸无辜:“不是爷爷叫醒你的吗?”
江笛墨一头黑人问号:“之前敲门的是你!”
“但是你并没有起床。”
沈临御毫不犹豫地指出事实。
江笛墨:“……”
如果不是他们现在真的不能见沈老爷子,她都要怀疑是沈临御指使沈老爷子打电话给她,就是为了叫她起床。
江笛墨狠狠咬着手中的油条,没几口就吞了下去,她又拿了一根,同样恶狠狠地吃完。
不过说起来,感觉北方的油条比南方的好吃多了。
她吃了三根油条之后,才开口问沈临御:“所以,今天没有任何安排?”
“预习讲义。”沈临御瞥了眼桌上摆放整齐的讲义和笔记,说。
“你呢?”
江笛墨看着沈临御问道,不用他说,她今天也会好好学习讲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