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御看着江笛墨的眼睛,语气很淡却隐隐透出一股威压。
“什么?”江笛墨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你有多了解你的父亲。”沈临御换了个问法。
江笛墨沉默了一下,情绪一下子就降了下去:“我不知道,但是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
在江宇寰之前,她自认为很了解父亲,但是在江宇寰出现之后,她才知道原来父亲有很多故事,也有很多秘密,是她从来都不曾见过的。
“爱你会把昌达留给江宇寰吗?”沈临御听到她这个回答,空着的那只手微微蜷起。
“我们不要讨论这个话题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现在说这个没有任何意义啊。”江笛墨的心蓦地就疼了一下,她甩开了沈临御的手。
她早就已经接受了父亲的遗嘱,既然这是父亲的意愿,她从来就没有去怀疑过什么。
类似这是不是表明父亲并不爱她,这样毫无意义的问题,她想都没想过。
可现在,她最信任的、最喜欢的人,却在她的面前突然质问。
仿佛阳光下有人给了她当头一棒,让她不得不去考虑这个问题。
沈临御却步步紧逼,他重新抓住了江笛墨的手,将她带到自己的身前,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继续逃避,只会辜负他。”
江笛墨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沈临御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这么多年一直刻意不让自己去想,真的是在逃避吗?辜负父亲?为什么会辜负父亲?
“你这么说是不是因为查到了什么?”
江笛墨思索了半晌,突然抬头问沈临御。
沈临御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强调:“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我饿了,等我吃饱再想吧。”江笛墨挣开沈临御,去位子上坐下,想了想还是说道,“给我时间。”
“嗯。”
沈临御对谈判时节奏的把握一向精准,什么节点该施压,什么节点该松弛。
这件事,对江笛墨来说,点到为止即可。
剩下的就让她自己去寻找,他相信江笛墨的能力。
江笛墨默默地吃完这顿午餐,下午和毛锐一起去了上课的会议室。
这间会议室不大,设备齐全,很适合小课堂教学。
老师已经在里面等候,一身西装革履,一看就是很专业的精英人士。让她意外的是,老师是个华人。
她没有让毛锐一起进门,打发了毛锐,自己推门而入:“你好,我是江笛墨。”
老师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你好,我是于学谦,你的课程老师。”
“嗯。”江笛墨点头。
于老师把这节课的讲义给她,说道:“因为是第一堂课,我想先了解一下你对这个专业的理解,以及你为什么要进修这个专业?”
“据我个人的理解,这个专业应该是公司管理层为了自己的职业发展而选择的进修渠道。”江笛墨把自己知道的一点点了解全盘托出。
“然后呢?”
“呃,我是个演员,说实话并不想进修这个专业,只是目前由于各种原因,迫不得已需要学习这方面的知识。”江笛墨回答了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