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起诉陈怡云和俞初晴。”池江晚对璨星的律师掷地有声的说道。
她的语气很坚定,声音也很大,大的足够让聚集在这一小片区域的所有人听见。
林盛意外的睁大了眼睛,假睫毛都差点被他给瞪下来了。
他凑近江笛墨压低声音问道:“你跟她说什么了?之前还只求解脱呢,才这么会儿功夫,怎么就要起诉了?”
江笛墨笑笑,不答反问:“这样不好吗?”
做一个捍卫自己的斗士,把所有的弱点都变成盔甲,这样不好吗?
林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
“挺好的,至少没有真的烂进泥里。”
在这个圈子里,各种各样的潜规则层出不穷,用身体作为筹码更是屡见不鲜,但那些人至少是为了自己。
但池江晚等人却不一样。
她们用身体乃至于尊严所换取的东西,都是属于俞初晴和陈怡云的。
这种情况,可不就是烂进了泥里?
江笛墨没说话,她突然意识到,或许她的运气不够好,但跟这些人比起来,似乎真的也没那么糟糕。
至少她还有沈临御,至少她自己够坚定。
配合调查的过程并不复杂,约摸是因为江笛墨在这个案件里只是个单纯的受害者,被抢资源,被下药,被暗算……
虽然次数多的令人发指,但只要证据确凿,后续就不会有什么麻烦。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潘卉和林盛都是一副呆滞脸,直到走到车前,潘卉才忍不住道:“你都是怎么忍的?她搞了那么多事,你就一点都没发现?”
光是刚刚听到的那些,俞初晴这几年就坑了江笛墨不下几十次,严重的能直接把江笛墨整进医院,轻点的也是污蔑泼脏水。
反正就是每次江笛墨一拿到角色,那就百分百出事,生病的生病,受伤的受伤,活像在江笛墨身边铺了天罗地网似的。
江笛墨笑道:“我要是没发现,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你觉得俞初晴像是个知道适可而止的人?”
潘卉不过是在剧组里怼了俞初晴几句,俞初晴就能下药让她差点毁容,更何况是江笛墨?
“那你怎么还……”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会中招?
“因为不中招的结果会更惨。”江笛墨不由得想起江宇寰那张死人脸,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毕竟有个人还等着欣赏我的惨状呢。”
她不能真由着俞初晴把她算计死,但也不能真的太安逸,所以只能选个折中的办法。
受些无伤大雅的算计,以此来避免更多的麻烦。
江宇寰不是喜欢看她惨吗?
那就给他看!
但现在……
江笛墨想起那个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她的男人,轻笑一声。
可惜了,现在她不乐意了。
所以江宇寰爱咋咋地吧,她不奉陪了。
以林盛和潘卉的家世,对江家那些事自然了解的一清二楚,稍稍一想就知道江笛墨口中的‘有个人’指的是谁了。
潘卉一脸无语:“虽然某些人是真不要脸,但你的脾气也是真好。”
易地而处,她爹的私生子要是敢这么在她面前作妖,她绝对能把对方活撕了。
林盛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好欺负跟脾气好是两码事。”
“……”江笛墨觉得自己被内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