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笛墨冷笑。
“鸠占鹊巢,你说我感觉如何?”
江宇寰眉眼森冷:“鸠占鹊巢?到底是谁鸠占鹊巢,需要我跟你好好掰扯掰扯吗?”
“江宇寰,无论前因如何,你只是个私生子,这一点永远都是事实。”
江笛墨面无表情,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只有握着她手的沈临御知道,这个女人从坐下开始,指尖就没有停止过颤抖。
江宇寰瞳孔紧缩,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他看着两人交握着的手,倏地笑出了声。
“你坚持了五年,我还以为你真有多清高,原来只是因为那些打你主意的人身份不够。”江宇寰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江笛墨,“你也确实有点能耐,连沈总这种人物都能勾到手。”
江笛墨听出他话里的嘲讽,本想直接喷他个狗血淋头,但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沈临御脸上的不悦,随即心念一转。
“你要说起这个,我可得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当初要把我往纪和泰床上塞,没准我跟临御还没机会在一起。”她慢悠悠地往沈临御肩膀上一靠,“我现在能找到这么厉害的靠山,可都是你的功劳。”
沈临御眉梢微动,似笑非笑的睨了江笛墨一眼。
他听出来了,这小女人是故意膈应江宇寰呢。
对一心想要报复折磨江笛墨的江宇寰而言,有什么事能比主动把靠山送到江笛墨手里更糟心的?
没有。
这堪比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情况,让江宇寰瞬间跟吃了shi似的。
“自甘堕落,你很得意?”
江笛墨这人,怎么说呢?
她觉得亏欠的时候,那是什么都能忍。
可她要是不想忍了,那就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怎么扎心怎么来。
打人专打脸。
“嗯,毕竟混娱乐圈的嘛,能有几个好东西?出淤泥而不染那都是骗傻子的,所以我自甘堕落,你妈想必也是,她在圈里可比我混的久多了,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乌七八糟的事,当初没让她嫁进江家可真是太对了。”
别跟她说什么死者为大,江笛墨一直以来都对江宇寰那个亲妈没什么好感,甚至一度觉得那个女人脑子有病。
一个能强迫亲儿子看着她自杀的女人,能是什么好鸟?
别说什么在娱乐圈混身不由己,更别说什么因为偏见就被拒婚有多可怜,只凭那女人甘从正牌女友做成小三,又当着儿子面自杀这两点,就够江笛墨恶心死她的了。
她这几句话可真是把江宇寰的痛脚狠狠踩了个遍。
江宇寰肺都快被戳炸了,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江笛墨!”
“这么生气干什么?你把我塞进娱乐圈,不就是因为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娱乐圈里的女人都不干净,所以也让我体验体验不干净的感觉?”江笛墨冷笑,“你自己都认定了你妈不干净,害怕别人说?”
江宇寰脸色铁青,看这架势就跟要把江笛墨生吞活剥了似的。
“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这几年没把你教训够?”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到这茬,江笛墨就想起了范茹茹的死,端起茶几的水杯就朝江宇寰泼了过去。
“是!你江总确实有办法!你连人都敢杀,怎么会拿我没办法?!江宇寰,你踏马就是个畜生!”
江宇寰猝不及防被泼了个正着,不等擦拭就被江笛墨的话震慑当场,他眼神闪烁了一瞬。
“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连人都敢杀?江笛墨,谁给你的胆子在我这撒泼的?”
“我给的。”沈临御靠在沙发上,眸光幽深。
哪怕江宇寰掩饰的很快,但在江笛墨提到人命时,他那一刻的心虚和错愕,还是没逃过沈临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