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我听说你被穿制服的警员扣扣押一进门,看到了病床上半张脸缠着绷带的女子,楚知书的话生生顿住,迟疑地喊道,宁宁泞?
宁泞抬头,泪水如雨珠般掉落,软绵绵地喊道:楚师姐!
别哭,你怎么像半个木乃伊似的楚知书一时拐不过弯,清源,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不是说你被穿制服的警员扣押而来,浑身是伤吗?
顾清源失笑:你认识宁泞?
楚知书懵懂:哦ashash是,是我在医学院的师妹,一年前认识了一个男人
楚知书终于意识到了状况,立马噤声,走近病床,小心翼翼地握起宁泞也缠满了绑带的手,在静默的片刻里理顺了思路,说道:我替你联系伯父伯母?你和他们闹脾气一走了之,他们一直很担心
靳沐尘走进了病房,将顾清源拉走,留给师姐妹二人说体己话的空间。
直到这时,顾清源才看见了靳沐尘前臂上包扎的绑带,急急地问:这是怎么了?
其后,忽然意识自己心里的慌乱,一时间想不通慌乱为何而来,囫囵地安慰自己,只是因为回到了当初重生的医院,而且,今天发生的事情又太杂太乱所致。
靳沐尘苦笑:你说呢?
顾清源很快猜到了答案:是,是刚才的野外行军刀但刚才,不是刀锋锃亮,没有血迹么?
靳沐尘摊了摊手:因为沾血的刀锋,瞬间又都让西装外套抹干净了。
顾清源双手浮在绷带上方,想去触碰又不敢,轻声问:疼吗?
顾小姐心疼我了?
顾清源不做声。
靳沐尘握了她的手,柔声反问:疼吗?
顾清源瞳孔一震,呐呐地回答道:不疼了。
嗯,只是皮外伤,不疼了。靳沐尘揉了揉顾清源的手,像是安慰,回答她方才的问题。
须臾,顾清源抽出了手,问:指使物管行窃的那个花农,我们该怎么处理?
还记得当初花农闹事,我们推断是谁干的?靳沐尘问。
金取贵。顾清源不假思索,当时以为是小打小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并没有深究,也就算了。
但这次,不能算,对吗?
顾清源望进靳沐尘的双眼,不明白他为何格外认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请君入瓮。
那不是打草惊蛇?
不会,只是引蛇出洞。靳沐尘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并没有就这个话题深谈,转而问,你母亲的妆奁,联系余夏了吗?
余夏,考古系毕业、就算是文物修补不在话下的,誉辉拍卖行服务部拍卖经理。
顾清源点了点头:我已经和余夏联系上了,她最近在国外处理公务,得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但已经答应了,一回国就会和我联系。
需要我联系其他人吗?
我和余经理聊过,她十分专业。当时妆奁也是从誉辉拍下来的,在誉辉拍卖前,余经理专门给妆奁清洁翻新过,对古物修旧如旧的原则贯彻得很好,我想再等等。
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