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辉芝摇了摇头:您不知道。投资人代表换成了另一个人,从进入医院的那一刻起,态度就不是很好。您和楚医生的缺席,更是让他借题发挥。
投资人代表借题发挥,借的题分别是魏立善和楚知书。魏立善的身份在此,医院董事会是决计不敢追究的。
既然如此,那么,替罪羔羊只能是楚知书。
我明白了,投资人的事情,我会处理。魏立善回答道。
傅辉芝放心不过:魏少,请您务必处理好。不为其他,就算是为了我们医院的几个课题缺了钱,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尤其是精神科,你知道的,很多人觉得精神科的成果不易验证,投入产出比不成正比,相对于其他课题,精神科总是被投资人忽视。
魏立善一时间不见得有什么好的计划,但当下,只能安慰道:傅医生放心。
此时,楚知书望外看来,见了傅辉芝,连忙上前。
傅辉芝跟宁泞的诊断结束后,到病房外面讲解了一番情况。
魏立善有一处不解:我在监控上看到周锡一路带着宁泞,宁泞并没有挣扎,这是为什么?
跟随傅辉芝而来的见习医生是个青葱小毛头,并不知道魏立善的身份,听了以后,很生气地骂道:受害者为什么不挣扎,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难道她们受的苦还不够多吗?
魏立善的身份决定了与人相处时的顺风顺水,猛然被人一怼,整个人一愣。
众人一惊。
就连医院走廊上的温度都低了几分。
傅辉芝只怕小毛头得罪了魏立善,前途尽毁,以后在锦城无路可走,正要替小毛头辩解,谁知,魏立善道歉道:你说得对,是我想得不够深。
楚知书不由得向魏立善看了一眼,心里微微触动。
她原以为,魏立善是那种不可一世的贵公子。看起来面慈心善,但逃不开伪善的内核。
但今天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傅辉芝让见习医生稍安勿躁,心平气和地解释道:人是趋利避害的,会自然而然地选择易于生存的那个选项。精神虐待和精神操控对一个人带来的伤害,是深层次的。如果简单一句为什么不离开就能解决问题,我们精神科倒是轻松得多。
何止轻松得多,精神科简直连存在的必要都没有了。
也不用追着投资人,求爷爷告奶奶地请求课题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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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华源豪庭。
顾翼在房间里,东西扔得乒乒乓乓乱响,大发雷霆。
曲远琳刚回到家,就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声音,望向一旁的管家,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
ashash顾翼一上火,就会发了疯癫似地,乱砸物件;逮到谁谁遭殃,佣人们都不敢靠近。
曲远琳打开了顾翼的房门。
一只花瓶迎面而来,曲远琳眼明手疾,迅速侧身躲开。花瓶从她的耳边飞掷而出,撞到走廊的墙上,哐当一声砸成碎片。
顾翼!曲远琳怒吼道,你在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