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扇扇子一摇,笑了:没错,说得一字不差。
司徒蓁蓁:昭王为何不杀你我不知道,但是,你是打算投靠他的。
齐北扇:这点虽然不是很对,但是也算是说对了一半,相府三小姐的智商,好像比我想的更高一些。
原来,他也一早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齐北扇伸了个懒腰:不如趁早休息一下,天亮的时候,你就睡不成了。
司徒蓁蓁咬牙的看着他:我们到底去干什么的?
齐北扇叹息: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有个弟弟,在这一带被抓了,可是这一带的首领我得罪不起,只能借昭王的名义去要人。
司徒蓁蓁:昭王凭什么帮你?
齐北扇一脸神秘:因为我能告诉殿下一件他很想知道的事情。
接着,齐北扇硬是要讲他跟他那个倒霉鬼弟弟的事情,司徒蓁蓁就差把棉花掏出来堵住耳朵了。
天刚鱼肚白的时候,司徒蓁蓁抱着膝盖坐在坐塌上,一夜未眠的有些疲倦。
她看向那边趴在桌上睡觉的齐北扇,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因为这船早就没有动了,她一下站了起来,跑到船舱门口一看,才发现映入眼帘的,是一艘军船。
那军船上满是士兵,小船停在它面前宛如一只小王八,
到了?齐北扇揉着脖子站了起来,一脸没睡好的往外走:比预计的时间早了那么些。
司徒蓁蓁立在门边:船上的人,是谁?
上去你就知道了。齐北扇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接登上了大船放下来的云梯。
她没办法的跟着这人上船,这虽然是军船,但是上面除了士兵,还有一应美貌丫鬟。
还不明朗的清晨,一个个似乎在伺候谁起床,端进端出的都是洗脸水和衣服。
温香肆意的船舱内,司徒蓁蓁一进去就被安排坐在一看风景最好的厅中,心中疑惑的看着那边纱帐内时不时传来男人逗女人的声音。
齐北扇此刻倒是惬意的喝了口早茶:大将军好福气,比我会享受。
司徒蓁蓁撇唇,大将军?
她正想着这事哪门子将军时,纱帐掀开,里面的人就走了出来:你家殿下来了吗?
司徒蓁蓁看着那人,一身红衣眉眼含惑,相貌虽姣好,但整个个人风骚的不行。
这模样说是酒楼花魁还信的,大将军要是长这模样,手下士兵都得是些擦脂抹粉的吧!
齐北扇指了指外面的小船,示意这红衣男子昭王在船上。
红衣男子看了一眼,冷笑:呦,昭王这排场,看着寒酸啊!
他身侧有几名侍女,都掩唇而笑,甚是讽刺。
求人办事,要排场做什么。齐北扇起身拱手道:听闻将军从皇城带走了一个人,我此番是来商议此人的归属问题的。
要谈,让你家殿下来,你算什么东西。那红衣男子突然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柄剑,直接横穿了齐北扇的胸口。
司徒蓁蓁第一次知道,原来血溅在脸上,明明是温热的,可是感触确实冰凉入骨,寒的她动弹不得。
可是,不是才说两句话吗?怎么就下杀手了,她怔怔的看着齐北扇,他手掌撑着那把在他身体里的剑才没倒下。
好歹也是认识些日子的,她连忙上去,完全懵了的说:就算不合心意,也不能随手就杀人啊!
齐北扇此刻唇角淌着血,盯着那红衣男子笑道:既然大将军想这样谈,那就这么谈吧!
司徒蓁蓁急了的说:还谈什么谈,你脑子抽了吗?她盯着那把剑,知道不能一下抽出来,便望向那红衣男子:你手放开!
那红衣男子目光落在她身上,扫过她头上的发簪,眉目微挑的无奈道:他没得到结果前,是不可能走的,怎么?你想帮他?
你们都有病吧!一个一箭穿心还笑着,一个杀人还一脸无辜:能不能好好说话,不管你们要谈什么,能正常点谈吗?
好啊!红衣男子突然指着她:那就你跟我谈,他想问本将军要一个人,你说本将军给不给?
他身侧的婢女脸色微恙:将军?
红衣男子依旧盯着司徒蓁蓁,等着她的回答。
她觉得荒唐,偏偏齐北扇还吊着最后一口气的转头:替我把人要到手。
司徒蓁蓁觉得好笑:我说要他就给吗?你没看到这人是个疯子?
那红衣男子依旧问她:要人吗?
司徒蓁蓁咬牙:要。
好,把人给她。红衣男子扬手示意了身后的侍女:带过来。
司徒蓁蓁完全懵了:真把人给我?
多谢大将军。齐北扇一把将胸口的剑拔出,那血又撒了一地,看的司徒蓁蓁都怀疑这人是个假人。
人可以给你们,但是,你们殿下不上来喝杯酒吗?
齐北扇捂着胸口不断流出的血:殿下说,若是大将军想喝酒,不如移步一下。
那红衣男子听完,大笑了几声:那便下次吧!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