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蓁蓁便回答:是这样的,南城郡主想去浔阳城,她和肃清王的谋反关系不大的话,去那地方倒是可以,要是她想去找肃清王什么旧部搞事的话,那宁可把她继续囚禁起来,也不能让她去。
谋略深远啊!纪泽骋笑了下:为什么怕她去找肃清王旧部?
司徒蓁蓁摊手:那不是对殿下你不利吗?
纪泽骋听完,依旧笑着:让她去吧,浔阳城她想惹事都没机会。
司徒蓁蓁见他这么胸有成竹的,便不再纠结:那殿下,我就做主明日让她乘一艘小船离开。
你决定就行。纪泽骋一副完全放手的姿态,看着桌上的菜肴,便想着开始吃饭了。
这饭前聊了一阵,司徒蓁蓁给他将汤盛完才惊觉,自己今天这菜用多了料的。
她给自己打气,要是纪泽骋这次吃了不好吃,下次就不会让她再下厨了,这也算是好事。
所以她就默默的看着纪泽骋喝了一口汤,然后皱了眉头。
这美人皱眉,是我见犹怜的心中不忍。
司徒蓁蓁自觉被他的美色茶毒到了晚期,所以见着他皱眉的那一下,她就后悔了。
谁知纪泽骋仅仅是皱了一下眉,然后看了她一眼,开始不动声色的继续夹菜吃饭了。
眼看着那菜就要夹到唇角,司徒蓁蓁立马伸手拦住:那个殿下我今天做菜的时候有些恍惚,可能做得不太好吃,要不,我重新给你做吧!
纪泽骋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太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她笑着连忙说:我做菜很快的,殿下你就再等一下。
不必了。纪泽骋推开她的手,没什么表情的开始默不作声的吃饭。
司徒蓁蓁见着他一口一口面不改色的吃着饭菜,都开始怀疑自己那些烂七八糟的东西没加进去。
所以她尝试着吃了一口,那种酸甜苦辣应有尽有的味道让她瞬间咳了出来。
纪泽骋看了她一眼:吃不下去,不如就去找参宿安排一下明日的事情。
她沉默的看着他,心虚的不行:殿下,我下次,一定全神贯注的做菜给你吃,不会走神了。
纪泽骋看着她无奈的一笑:至少,比你上次那熏人的东西好。
司徒蓁蓁:殿下果然嫌弃那碗螺蛳粉。
纪泽骋:是的。
司徒蓁蓁哭笑不得,出门了都还在感慨纪泽骋为什么就饶了她。
她找到参宿时,他人正在自己自己屋里烧什么纸钱,见她来了立马就关门出屋:何事?
你这么慌张做什么?司徒蓁蓁狐疑的盯着他:齐北扇只是被捅了一刀又没死,你不至于给他烧纸钱吧!再说我感觉你们关系也不好。
参宿有些不自然的说:我那不是烧纸钱。
司徒蓁蓁回忆了一下那纸钱的模样,上面的花纹像是她以前去求神拜佛时求得平安符之类的:你在烧符咒,保平安还是驱邪啊!
参宿脸色更不自然:你有事就快说。
驱邪。司徒蓁蓁从他眼神里就看出了答案:这船上,有邪祟吗?
参宿咬牙的盯着她:你有完没完!
司徒蓁蓁顿时明白了,叉腰:好啊,我这就去告诉殿下,你把我当邪祟,烧符咒准备除掉我。
你难道不是吗!参宿也不掩饰的说: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妖女才两天就把殿下哄得
他们殿下那见不着人就不吃饭,还将象征身份的发簪交给这个女的,这可不就是狐狸精吗?
简直比在皇城时那个莫名其妙的王妃更胜。
司徒蓁蓁停步,莫名其妙的转身:你真没看出来我是谁?
参宿:我管你是谁?
算了,不跟傻瓜论长短。司徒蓁蓁摸了摸自己的面纱,心想就这么一层布能骗一时还行,骗到现在都没发现,可见这人眼睛是瞎的。
她交代完了明天纪镶儿的事情后,便赶紧去厨房又炖了一碗雪梨汤给纪泽骋送到房里去。
纪泽骋看着她端来的东西:甜汤?
司徒蓁蓁连忙说:殿下不爱喝甜的?那我去换一碗。
纪泽骋:放下吧,没想到,本王没叫你还能往着屋里走。
既然是照顾殿下,那时时刻刻我心里都是想着殿下的。她继续将奉承演到极致的挑眉:殿下,你还要听书?
纪泽骋望着她,端起汤喝了一口后,语气懒散道:陪本王走一趟吧!
好。她连忙跟着出去,却走到门口时没注意到纪泽骋停下了,一头撞在他肩上。
纪泽骋回头看着她捂着额头的样子,无语:让你跟着,没让你跟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