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说:对啊,所以才不顾我的死活!比哈尔教授,我相信你是好人,为什么要给傅家父子这种恶人工作?是钱多吗?
比哈尔摇摇头:当然不是,因为我六岁的儿子被傅先生抓住,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能每天晚上跟他视频交谈,才知道还平安。我不怕死,但我的儿子是我的命,我对死去的妻子发过誓,要用生命来保护他
听了这话,郝运才算明白过来。他有些沮丧,因为没办法逃得出去。比哈尔有软肋在傅丰手中,就算他愿意帮自己,也不敢。比哈尔看着郝运,说:你知道怎么离开圆易公司的地下基地吗?
郝运摇了摇头。
比哈尔说:有两条路,一条是基地的正面出口,通向圆易公司的常规车库,但安检非常严格,每个进出的人必须有安全戒指的特殊指令,否则就算你有戒指也没用。说着,比哈尔看着郝运右手中指的那枚戒指。
那怎么办?郝运有些焦急。
这时,从大厅外面传来广播的声音:请比哈尔教授马上到控制中心,傅总有事找您。
比哈尔说:时间不多了,你要记住我的话,要想出去,你就只能再回小极乐,因为第二条路在那里。
什么,在那个隧道山洞那边?郝运大惊。
比哈尔点点头:但不是山洞那里,而是在隧道快要到闸门处的左侧,约三百米的位置,有个岩石伪装的大门,用戒指可以打开。但我并没有进去过,只知道是个出口,能通汽车。
郝运连忙说:怪不得隧道这边也有车库,我还奇怪这些车又开不出去,放在那里有什么用?就算是隧道摆渡用,也不用那么多辆,原来另有出口!可、可我再从这里回到隧道车库那边,太难了!
控制中心有小路直通小极乐,比哈尔说,这条路是紧急出口,平时很少使用,你从走廊出去就向右转,经过两个门再进去,走到头的那扇门就是。我现在必须出去,不然傅先生会起疑心。
郝运问:要是让傅丰知道你跟我私下接触过,会不会虐待你儿子?这家伙心肠比毒蛇都狠!
比哈尔摇摇头:不知道,但父亲从小教我做人不能自私,如果我只关心自己孩子,却不顾别人的危险,那搞科学研究没有任何意义。不说了,我先出去,然后你再找机会离开这里。至于能不能成功,我只能说ashash祝你好运。说完比哈尔伸出手来。
郝运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眶湿润,心想都是相同的人,为什么差距会如此之大。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比哈尔是否有机会打电话出去。比哈尔摇了摇头:我在这里受到严密监视,很难有自由。
真可惜,郝运说,不然您可以帮我报信。
比哈尔问道:你在外面有朋友接应吗?郝运说了在北京有一个叫邓锡,是和头居饭店的老板,他儿子邓英俊是我的好朋友,希望能传信出去。比哈尔用笔记下来,说要是有机会肯定能帮,现在他必须马上走了。
说完,他匆匆地走出办公室,郝运稳了稳神,拿办公桌上的毛巾擦了擦脸,这才戴上头罩,将拉链拉好,也走出门。从走廊的门出来,就又回到控制中心,郝运看到比哈尔正在最前排的控制台那边跟傅丰谈话,两人都侧面对着自己。他连忙转身向右走,行色匆匆,既不敢走得太快引人注意,又怕走慢了会增加被发现的机率,真是又急又怕。
经过两扇门,郝运用戒指刷开第三道,里面又是个走廊,两侧都有金属门,走廊尽头处也是一扇对开的金属门。照样用戒指去刷,金属门朝两侧滑开,里面是个狭窄的通道,最多只能并排容两人通行。
还真是个紧急通道,郝运自言自语地说,修得这么窄!
沿着通道快速走,大概走出七八百米,也没走到头。通道仍然是一样的狭窄,除了半路拐个弯之外,没任何变化。这让郝运又想起之前在新疆沙漠基地的那个神秘隧道,心里就有些发毛。又走出几百米,尽头处没了路,只是一扇金属门。他用戒指刷开,里面是个升降梯,跟他之前与工作人员乘坐的完全相同。
郝运走进去,看到升降梯右侧控制板上只有一个向上箭头的按键,心想也没别的选择,就按了下去。升降梯缓缓上行,到地方后,面前的金属门上刻着向右的箭头。郝运走出门,惊讶地看到这里居然就是通往小极乐的隧道!
刚出来,身后的金属门就关闭了,郝运回头看,才发现这也是一扇伪装门,门外贴着岩壁石,与周围浑然一体,关闭之后什么也看不出来。但郝运又想到问题:他不知道该往左还是往右走。想起刚才没出来之前,看到金属门上刻着向右箭头,郝运仔细分析,既然这里是紧急出口通道,那就应该是通向外界的。按此逻辑,向右的箭头就应该指向出口,而不是圆易公司的地下基地。
于是郝运打定主意,向右侧匆匆而行,他还在想这个小出口距离小极乐闸门到底多处的时候,只走出不到三百米,就看到了那个巨大的、两侧都嵌在岩壁中的金属闸门。郝运立刻想起比哈尔说过的话,他说紧急出口在小极乐闸门左侧三百米处,而郝运出来的那个门在右侧,也就是说,紧急出口其实就在郝运刚才出来的那个门的对面。
他唉了声,又匆匆往回走。大概三百米左右,郝运不但没找到出口在哪里,就连刚才出来的那个伪装门也找不到了。正在发愁时,他忽然看到地面有变化,前面约四五十米处有几道浅浅的车印,非常地浅,与隧道中央那些跟道路平行的车印对比很明显。郝运大喜,连忙跑过去,很明显这就是出口处,因为是紧急出口,平时很少使用,所以车印也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