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好!”
任间笑了笑,说道:“你们家里的人,真奇怪。”
李冰洁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看着任间。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任间露出个歉意的笑容,
然后接通搁在了耳边,是钟志军打来的:
“任间,中午十二点,朝江和刘宾出狱!”
“什么?”任间猛然坐直了身体,眯缝着的眼睛睁开,难得的露出激动的神情,说道:
“确定?”
“骗你干什么?你通知下川子和浩子,我给周强打个电话。”
“他们家里得到通知没?”
“应该通知了吧,不太清楚!”
“志军,你别去接了,你的身份有点不合适!”
“扯淡,他们俩是被冤枉的,有个屁事,现在谁不知道?”钟志军笑道。
任间正想要说什么,却现李冰洁已经站起来,拿着《上下五千年》,起身站起,向门口走去。
“志军,中午十二点监狱门外见,我有些事,先这样。”
任间匆匆挂了线,翻身下床,穿着大裤衩和凉拖追了出去。
李冰洁可以一言不招呼都不打的离去,可任间不能不送。
如以往那般,李冰洁没有丝毫的征兆的来,轻轻柔柔的去。
没有留下太多的话语,甚至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印象,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好在是,任间已经习惯了。
难得的是,这次母亲没有太过于生气,没有在李冰洁走后表现出太多的反感,也没有唠叨什么,
只是催任间赶紧回屋躺着,天凉了。
穿着大裤衩和凉拖就往外跑,小心再烧。
任间回到屋里,换上了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
还专门把皮鞋擦的铮亮,然后回到客厅,对母亲说要出去一趟。
“你这病还没好利索,出去干啥?”袁素琴皱着眉头刮斥道。
“娘,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陈朝江和刘宾要出狱了。”任间轻轻的说道。
“啊?”袁素琴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那俩孩子不是判了五年和七年吗?”
村里人到现在,除了两人的家属,以及钟山父子和任间之外,
还没有知道早在一个多月前,当年的案子已经被彻底的翻过来,
市政府部门及公检法的一些人已经到陈朝江和刘宾家里做过思想工作了。
任间笑道:“当初判错了,郭天和他爹还有绘头镇派出所原所长沈群前些日子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他们招出了当年陷害陈朝江和刘宾的事情。”
“哦,那你赶紧去他们家说一声,去接人买点礼品,多买点。
买好的,哦对了,要不回来去天外天定一桌,给俩孩子接接风,叫什么洗尘对吧?”
袁素琴唉声叹气的说道:
“这俩孩子也真够倒霉的,这都在里面快两年了吧?家里人受到大委屈!”
“没事,有补偿的。”任间笑了笑,
其实这话也没什么保密的,那些相关人员做思想工作的时候,也没打算说要彻底的保密。
只是让两人的家属万一遇到记者一类的采访什么,不要配合,更不要说太多。
袁素琴摇了摇头,道:“去忙活吧,哦,穿件上衣,开摩托车风大。”
“不了,还没那么冷呢,呵呵。”任间答应着,拿了车钥匙和墨镜走了出去。
去了趟陈朝江和刘宾的家,结果两家都锁着门,任间猜想大概是都得到了通知,去市里接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