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笛看起来还是非常疲累的,他的手上全是泥土,但看起来非但不显得肮脏,而且还很有淳朴的气质。
夜笛对着白岐关心地说道,“娘子,出来怎么也不多披一件衣服?”虽然语气略带责怪,可是白岐的心中就是十分温暖。
白岐不知道该说什么。仿佛她和夜笛已经是相恋多年的恋人了,即使有千言万语,但是此时如哽在喉就是说不出来。
白岐随意看着田里的庄稼,如今又长高了不少,白岐好奇地问道,“相公,为什么你最近十分紧张这庄稼呢?”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夜笛笑着回答道,“娘子,昨天其实我是去买药了,这庄稼长了不少的虫子。”
白岐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心情瞬间舒畅了。
白岐知道夜笛是不会骗她的,想到之前她因为这点事情就怀疑夜笛,心里有着淡淡的责怪。
白岐弯腰仔细看着那些庄稼,心里想着这些庄稼到底有什么问题,因为她不认识这些庄稼所以听到夜笛如此说,其实还是没有发现到底有什么不同。
这些庄稼就和以前一样,还是那样绿油油的,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差别嘛。白岐疑惑地问道,“相公,我怎么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夜笛只是微笑着摇摇头,心里想道,这些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白岐比较好。毕竟一旦说透这些事情,那么他的身份恐怕也要暴露了。所以夜笛想着还是保持沉默吧。
白岐在此时此刻感觉到一些奇怪,并且很是不对劲的感觉。想起前几次她询问这个问题时。夜笛也是没有回答。反而还说起其他的事情。这明显是转移话题嘛!
白岐望着夜笛问道,“相公这到底是什么农作物啊?很重要吗?”
夜笛忙碌的动作一顿,对着白岐说道,“娘子。这里不方便。你还是回去吧。”听到夜笛再次左顾言其他,白岐有点不开心了。
但是夜笛微笑的脸庞,白岐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怀揣着满腹的疑惑走开。
白岐有点不淡定了一方面是害怕自己多心,可是另一方面还是觉得夜笛很可疑。白岐真的是万分惆怅,以前她觉得自己十分聪明。怎么一遇到夜笛的事情,就变成这种折磨人的烦恼呢?
白岐正在唉声叹气时。玉儿却快速地向她走来。眸中闪着极大的光芒,就好像看到了金子一般。
玉儿兴奋地说道,“小姐。不得了了,姑爷好厉害啊!”说着不由分说地就拉着白岐离开。
肯定又没什么好事。白岐这样想着,但是却不得不被逼无奈地跟着玉儿走。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白岐已经了解到玉儿所兴奋的原因了,但是白岐的心里却还在疑惑着。再次来到田边,只见夜笛从田里正掏着什么,然后忽然一用力猛地就拽了出来。
白岐不禁吓了一跳。只见一米多长的黄鳝被夜笛紧紧抓住,动弹不得。刚才玉儿说来到门边,便意外地看到了夜笛如此勇猛的时刻,玉儿顿时对夜笛崇拜的不行。
现在玉儿还保持着她那副崇拜的神色呢,白岐不禁感到十分好笑。玉儿这丫头脑子里想到的,绝对不是单纯的崇拜,一定还有其他什么。
其实白岐猜的不错,因为玉儿此时高举着双手,惊喜地大呼着,“姑爷万岁!”然后再继续小声地呢喃道,“终于有肉吃了。”
白岐颇为无语,好笑地拍拍玉儿的脑袋,搞了半天玉儿就为这兴奋呢?想到这农村什么也没有,整天吃的也只是那么几个小菜,白岐顿时又明白了玉儿所想,按照玉儿的话来说,现在她们的日子还真是惨不忍睹啊!真是难为玉儿在这里陪了她那么久,白岐此时在心里想道,以后还是帮玉儿找个好去处吧,毕竟跟着她实在是太苦了。
玉儿现在还不知道白岐的想法,只是冲着白岐调皮地吐着舌头,然后俏皮地眨黠眼睛,瞬间便跑没影了。
白岐倒是没有离开,只是望着夜笛的身影,想到他的手中还有黄鳝呢,立刻转身回屋,提着一个小桶出来。
“相公,放这吧。”白岐想着相公真厉害,她还从来都不知道田里还有鱼呢。甚至感到有些好笑,说不定他们以后想吃肉的时候,叫夜笛来田里一捞便就行了,这样不禁省钱还方便呢。
夜笛望着白岐的笑颜,只觉得来的太是时候他正愁没有地方放呢。“娘子,辛苦你了。”
看到夜笛放完鱼,又弯腰捉鱼的模样,白岐心里好奇极了,她随口问道,“相公,怎么田里还有鱼呢?”
白岐没有想到夜笛这次没有说三道四,反倒很快地脱口而出,“就是这些鱼残害了水稻。”但是夜笛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只见他的眉头皱起,仿佛很是懊恼。
白岐注意到了夜笛的反应,又想起他所说的话,觉得奇怪极了。田里怎么可能有鱼呢?而且有鱼又怎么了?水稻?这她是知道的,可是水稻不是应该在水田里种吗?这田现在虽然还有些湿润,可是前些日子可是一点水都没有。
此时的白岐肚子里有满腹的疑问,可是看到夜笛一副闭口不言的模样,便欲言又止。
白岐一直都觉得夜笛不是普通人这种感觉在此时来的更加强烈。她有某种预感,也许夜笛真的是什么皇亲国戚也说不定。可是白岐并没有因为预感的这个结果而感到高兴,相反很是忧愁。
问世间最绝情的人是谁?当然是皇帝,所以那些皇亲国戚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岐如此忧愁,心里忐忑不安。此时此刻白岐倒真的希望,当初把她嫁给一个农夫。她要的不过就是一些简单的日子,那些在云家的勾心斗角,她早就已经厌倦了。
白岐回头望着夜笛还在田中忙碌的身影。其实夜笛作为一个丈夫已经尽到职责了。他待她很好,从来都不舍的让她吃苦。白岐从心里知道他是宠爱她的。如果是别家,不管有多么喜欢他的妻子,也不会这样宠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