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么说,那个什么祁公子也算是救了自己一番,人家真的要走了,自己不去送行,好像也确实蛮失礼的。
抱着这个想法,她索性也不回家了,直接往村外走。
村口拐弯石头处那书童说完,她就知道是哪儿了,可不就是之前自己刚醒来偷摸着打白逸林的那个地方。
站在石头后面,恰好接着石头将自己遮掩住。
白岐撇了撇嘴,看着从村里慢悠悠走过来的一行马车。
慢到要死,还不如自己两只脚快。
话虽这么说,可等祁僮归叫停了马车,跳下车来走到自己面前时,她又将刚刚的不以为然尽数收敛。
神情颇有些黯然地看着他,道:“阿归,你当真要走了么?”
那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差点让祁僮归跳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之间可什么关系都没有!见他这么急于澄清的样子,白岐没忍住,到底是笑了出来。
眼看着少年越来越恼怒地脸色,她到底是止住笑,好奇地道:“好了,不逗你了,说吧,让人叫我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不是你说要我帮你演一场戏来应付那家人么?”
祁僮归脸色怪异地道。
可能是第一次这么干,他总觉得不踏实。
白岐倒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你都要走了,还演什么戏?回头等林府知道了,还会再上门的。她不过是随口一说。
表达的意思也是不用他惦记了。
哪知,祁僮归是个根红苗正的好少年,闻言顿时沉了脸。
“所以说今日上午的戏不但没帮到你还会害了你?白岐难得见他这般正经,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吭吭唧唧地应了声,接着就往外推他:“你不用管了,听生云婶子说你母亲不是病重了吗?快回去吧!”
奈何,她力气太小,连个少年都推不动。
“那不行,"祁僮归拧着眉地看她,慎重地道,“俗话说,做事有始有终,既然你已在人前许诺与我有婚约,那我自当"
他话音未落,白岐一掀眼皮,插嘴道:“干嘛?你自当负责?”
“你这村丫头,胡说什么!祁僮归脸色涨得通红,差点跳脚。
白岐歪头,无辜地看他。
“算了,跟你个丫头说也说不明白,”见她这样,少年激动的情绪陡然又平稳了下来,他难得不雅地翻了翻白眼,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径自塞到她手里。
“少爷,,
那边小厮得了陶渊的吩咐已经小跑过来了。
祁僮归眼神一凛,顾不得细说,只道:“你拿着这个玉佩往镇上万盛药铺找于掌柜,他见了会照拂你一二,别的不说,至少能帮你避免被人逼婚,至于那婚约之事你还是莫要扯着大旗做事了,小姑娘家没得白白污了名声。”
因为着急,他说话又急又快,眼瞅着小书童已经要到了,他猛地伸手把白岐据的不得不蹲下。
自己则拽了拽裤腰带,走出去挡住小厮,不耐地道:“来了来了,出个恭也三催四请,你小子想干什么?
“公子,不是奴才是老太爷那小厮哈着腰,讨好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