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秘书还是站在罗律师的角度上考虑问题。
罗律师不以为然的样子:“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你都知道啊?”
“不是”
叶媚儿想解释什么,被罗律师抢过她的话:
“我没说过要开除你,如果你自己要走,我也拦不住。”
叶媚儿没再说什么,她比谁都更了解罗健翔的脾气,若真想辞职,她也不会进来征询意见了。
另一边,朱勃宇跑到孟芯竹的办公室。
孟芯竹今天换了一个发型,显得既干练又有魅力:“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如果你方便的话,想请你一起喝杯啤酒,就喝一杯。”
朱勃宇主动约她道,因为怕孟芯竹拒绝自己,还提前控制了酒量。
两个人买了些吃食和啤酒,跑到天台上举杯共饮。
“如果就这么协商解决,那以前来找我的那个秦律师和现在的我,还能有什么区别呢?”
朱勃宇先是把张宗圣案的情况向孟芯竹倾诉一番,紧接着向她倒自己心里的苦水。
“当然有区别喽,因为那个秦律师没像现在的你这般痛苦过,他肯定把那视作了天天做数十遍,做惯了的业务,但也不能说那个秦律师很糟糕,他如果再人性化一点就好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是为加害方辩护的律师。”
孟芯竹睿智地劝解朱勃宇,一下子就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朱勃宇喝了一口啤酒:“是啊,但是我”
“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你认为什么更重要,看一个人对案件的重视程度,就能知道那个人所重视的价值观。
这样的你,我很想支持,但是,你也说过,不想再因感情用事,把事情搞砸了。”
孟芯竹说完,朱勃宇长叹一口气,释然地露出笑脸:
“看来,家教老师不是我,是你哦。”
“就是啊,在帮你的事情上,我确实是天才,是不是?”
两个人开心地相视大笑,共同碰杯,明月格外皎洁!
第二天,朱勃宇骑着自行车,兴致勃勃地跑到韩天宇家。
韩天宇的姐姐说,他们的父母都不太会说中文,过了一辈子负债累累的日子,为了还债,来华夏做苦工才半年,幸好有老板的帮助,才能在这里勉强办葬礼。
朱勃宇感觉很麻烦,但为了完成任务,他不得不耐下心来:“那麻烦你,帮我转告死者家属吧,我也好,肇事的张宗圣也好,都由衷地感到抱歉,非常难过。”
朱勃宇说完,韩天宇姐姐立马翻译给他的父母听。
他父母当场流泪。
朱勃宇接着说:“而且我知道,这件事不能拿钱来换算,两位老人的悲痛还没消,我却必须说这种话,所以我也感觉很痛苦。
没有任何错误的韩天宇先生”
没等朱勃宇说完,他的姐姐打断他的话,坦诚道:
“我弟弟是怎么遭遇的车祸,我们也知道,他不是一开始就是不良学生,在rb的时候,他可是善良聪明,很会画画的孩子。
好不容易学有所成,来华夏留学并考上了大学,但考上后,反而更艰难。”
“是因为学费吗?”
朱勃宇因为有相同的经历,直接问到了韩家人的痛处。
“还不清贷款就毕业的话,连华夏本土人都不好找工作,rb出身的贫苦孩子,画画能找到什么工作。
先生,我们只要能还清天宇所贷款的学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