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岑云歆要被大宗门排除的消息,秦辂头脑瞬间空白。
一路狂奔,秦辂心脏剧烈跳动。
“噗!”左腿抽筋,他整个人扑向前方,翻滚两圈才停。右腿膝盖严重擦伤,乌黑的灰尘沾满鲜血。
强烈的疼痛使他环紧膝盖,发出“嘶—嘶”的叫声。扯下一段还算干净的衣角简单包裹,尝试站起来。
但这段痛楚使他头脑回归清明,心中暗暗叫苦则乱,关心则乱!
一步步缓慢挪动,秦辂脑海却飞快运转!云歆被大宗门抛弃,不可能有人专门告诉我,要解决问题,也是找师姐。只有一个可能——有人陷害她,想逼我出藏书阁!
秦辂紧咬牙关,很快就了然是秦瑟的诡计。显然是算准关乎岑云歆,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云歆必须去往大宗门,无论如何都必须去!秦辂看着人来人往的广场,一个计划在心底浮现。
秦辂可以忍受羞辱,可以眼睁睁看着藏书阁被搬空,但绝对不会让岑云歆受到伤害!在他心中,羞辱嘲讽不过落叶浮尘,日夜相伴的典籍也是身外之物,唯有岑云歆鲜活灵动。
我没能保护藏书阁,如今雁寻门被灭也只能袖手旁观,但岑云歆的仙路,我或许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下定决心,秦辂脚下步伐加快,径直向长老洞府走去。
今日雁寻门破灭之际,反而成了其他宗门招揽人才的盛会,林彬帮辛苦营造的决战反而无人问津。
来来往往许多门派长老,却没有一个人看到秦辂。
暗处,一双眼睛怜悯地盯着秦辂,像是下定决心,握紧拳头径直走到秦辂身前。
抬头仔细一看,是秦瑟小弟之一秦衔。秦衔天资平平无奇,一直跟着秦瑟为非作歹,但属于比较沉默的性格,很多大事都不会安排给他。
又望望四周,秦辂开口是护送我过去挨打的吗?”
闻言,秦衔一颤,没想到秦辂明知道此行危险,还是这样义无反顾。他轻声说道别去了,秦瑟他们守在如兀门长老的洞府门口,就等着你。你会被他们打死的!”
“不,”秦辂自信地摇摇头,道半生不死。”
死死挡在秦辂身前,秦衔心中焦急,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曾经秦衔只是一个平常的宗门弟子,不爱吵架争斗,还饲养过一只受伤的云雀。后来成为秦瑟的小弟,被迫做打手,但心中善良未泯。
“你真的别去!”秦衔急得满脸通红,喝道就是送死知道吗?”
有些惊讶地看着秦衔,但对方眼神真诚,不是作假。秦辂开口道必须去!你在这里拦我,回去秦瑟会怎么对付你?你如果真想帮我,就去帮我做一件事——你去……”
“刘长老三十岁就踏入虚境,”秦瑟躬着身,言语真诚地说道在令在下五体投地!”
刘估抿嘴,清冷地说什么来意,不妨开门见山,客套讨好的放一边吧。”
后退两步,秦瑟腰又弯一些,道老仙风道骨,不惯受这些凡间溜须拍马的语句,是在下疏忽了。”
“在下久闻如兀门威名,愿意替长老把守洞府大门,希望濡染仙气,为仙途正道。”
大宗门凡是停留外地,就会有小门派自愿驻守四周,仙气沾不到丝毫,就为借威风而已。
点点头,刘估道吧,无事不要禀告。”
秦瑟连忙点头称是,退出洞府,关门前还特意瞅了一眼岑云歆气愤的小脸。
不出秦瑟所料,刘估果真怀疑岑云歆身怀印记。他进来时,听到刘估正在询问,而岑云歆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