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狂暴的雷电落在比武台,滋滋电流瞬间瓦解秦辂看似磅礴的火焰。陈资远负手站在半空,黑袍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脸庞不怒自威。
经此一击,秦辂灵力崩坏陷入昏迷,陈永仁则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确认陈永仁安全,陈资远目光缓缓转向人群。今日这一战,其先切磋后来生死状,偷袭爆发好不热闹,作为城主应该给百姓一个交代。
“让大家见笑了,犬子顽劣,与人切磋竟然惹得这么多人观看。”陈资远面带微笑道死状太极端,依我看还是作罢,两人都平安才好。”
两句话看似公正,其实百姓都知道城主偏袒陈永仁,因为陈永仁刚才命悬一线,按理谁都不能出手。不过舐犊情深也算人之常情,几个裁判离位躬腰,连称合情合理。
“陈资远,别人惧你,我可不怕你。”刘本振袖飞临半空,脸色冰冷,喝道死状人人得见,你一言就抵消?陈永仁偷袭在先,理应偿报!”
“原来是刘会长,好久不见。”陈资远目光扫过人群,不急不缓地说辈不懂事签生死状,我们难道还放任不管?”
“两败俱伤不如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话音刚落,通达者已经听出不寻常的意味。
在周汾求救城主时,说遍事情经过走向,其中提出秦辂已经在长生商会住下数日。
虽然久居城主高位远离百姓,但陈资远没有落下在帝都培养的敏锐嗅觉,此事必有长生商会推动!
“周汾,你怎么看?”陈资远端茶细啜,眼眸瞟向周汾。
站得笔直的周汾连忙躬身,对陈资远说道主,此为山雨欲来风满楼。秦辂不过十三岁,但心机深沉阴险,数次激怒少爷,只为比武台一战。”
“他在润阳无依无靠,敢挑衅少爷,必是长生商会背后助力!而长生商会不满城主府已是人尽皆知,大概率借由此事宣战城主府!”
眼睛里透出惊讶,陈资远起身手掌重重拍在周汾肩膀上,说道得好!永仁有你辅佐,必成大事!先随我去解围,回来再授你重任!”
“是!”周汾连忙跪地磕头,兴奋地说。之前陈永仁听信邹酥,多少还是令周汾寒心,现在城主赏识看重,周汾觉得这次求救太值了!
“刘会长不要得寸进尺,”陈资远雷电环身,显得云淡风轻,说道辈之间打打闹闹,难道我们还下场较量比划?”
“未尝不可!”刘本冷笑道。
“好,随时欢迎!”一束雷光托起陈永仁,陈资远话音刚落,已经远在几里外。
眼见陈资远离开,刘本章德迅速抬着秦辂返回长生商会。
一众看客不明所以,在原地叽叽喳喳讨论不停。
“还以为城主会给陈少爷报仇,没想到就这么走啦。”一个人显得非常遗憾。
“城主莫不是怕了刘本?”另一个推测道。
立马跳出几人反驳说,城主是担心陈少爷,急着回去给他疗伤。”
…
议论声此起彼伏,少数猜到内情的人则沉默离开,开始盘算接下来席卷润阳的风暴,该如何从中获利?
“啪!”
“爹!”陈永仁捂着通红的脸颊,不敢多吭声。
“这一巴掌是打你狂妄自大,还有一巴掌是打你不听诤谏!”陈资远手掌萦绕雷光,打在脸上刺激痛感,很快就会红肿。
“城主息怒,少爷是被秦辂蛊惑,才犯下大错。”周汾快步站在陈永仁身前,说道下未尽劝告,理应替少爷承担处罚。”
“哼!你看看,你值得周汾这么支持你吗?”陈资远手指着陈永仁,骂道。
“嗯嗯……”陈永仁吓得惶恐应答。
“城主府的脸都被你丢了大半!”陈资远转身不看两人,开始计算得失前夸下海口,战败还偷袭,焱莲剑之事又捅到全城面前,你想死是吧!”
“是……是秦辂算计我!”陈永仁呜咽着辩解。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
“出事就怪敌人,你是不是男人?!”陈资远雷光环绕全身,咆哮道。
表面不再出声,陈永仁内心却非常委屈么周汾可以用秦辂做挡箭牌,我却不可以当做理由?
劈头盖脸大骂一顿,陈资远怒气渐消,瞟一眼陈永仁,说道次可不只是你和秦辂那小辈之间的仇怨,今日你也看见刘本对他有多照顾。”
“长生商会多年来一直不服城主府压制,现在终于要反抗了。”
惶恐地跪倒在地,陈永仁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府中下人皆称你少城主,不知道你担得起吗?”陈资远话锋一转,问道。
“父亲英明神武,我万不能及!”陈永仁头磕地板,整张脸算是彻底变红。
“总要试试才知道吧?”陈资远嘴角挂笑,说道制长生商会的任务,就交予你了。干的如何,能不能得到老辈认可,全看你的本事——顺手教训秦辂也有可能。”
听完最后一句话,陈永仁转哀为喜,抬头对陈资远说道父亲信任器重,我一定全力以赴!”
“除去你那些随从,我还会让徐老带上一批训诫衙门的高手听命于你。”陈资远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