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红色厚重粘稠的火焰,如切黄油般滑进紫黑色屏障,爆发出天空模样的白光!
“嘭!”
烟尘散去,围观群众目不转睛地盯着一蹲一站两个身影,嘴里喃喃低语。
秦辂双手撑在刀柄上,疯狂地喘气,眼睛死死缩在陈永仁身上,大声喊道阳少城主,不过如此!”
这一喊不仅昭告秦辂胜利,同时也动摇陈永仁在润阳的地位。不少人震惊地看着秦辂,想要重新认识这个少年。
“卑鄙小人,爬下来!”一个鸡蛋直接打中秦辂额头。
驾驭离境如绸如流的灵力还是太勉强,秦辂此时识海波澜不起,四肢百骸被胀痛感填满。毫无防备能力,因为被鸡蛋打中。
台下的人大骂着火种高级欺负人,算什么英雄!”
“就是,陈少爷一时失手,跳梁小丑怎么敢叫嚣呀!”
“陈少爷才是我们润阳第一天骄,他算个屁呀!”
尽管不少人表面沉默心里敬佩秦辂,但更多人视陈永仁为无敌的存在,在润阳土皇帝般的城主府,陈永仁不正是太子吗?
更多的菜叶子、鸡蛋、烂布乱石被扔上台,秦辂沉默地接受这一切,眼见它们堆满脚边。
“裁判呢?”关振龙踮脚向裁判台喊去没有人管吗?”
可是裁判只平淡地看他一眼,仿佛在说可是城主府少主,能怎么办?
绝不能放任兄弟遭人欺辱,关振龙扒开人群跑向石雇。
抬头扫过朝他丢垃圾的百姓,秦辂仿佛回到在雁寻门的日子,心中涌起一丝恐惧胆怯。
说以前没有自卑是不可能的,秦辂聪明,聪明就能察觉自身与其他人的差距,不过他一直微笑着隐藏,现在重回那段心境,他却有些迷茫。
望着人群,秦辂闭眼思考。
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废物,饱受白眼,他陈永仁体验过吗?我苦练识海,半夜惶恐实力不够惊醒,都爬起来修炼,难道还不够努力吗?我走到今天千难万难,谁敢说我不配?!
睁开眼,秦辂目光坚定,对着人群喊道胜谁败,你们瞎了看不到吗?陈永仁这条废狗,我杀他易如反掌!”
所有人都被秦辂的转变吓一大跳,纷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你说我以火种欺人,你怎么不问我修炼起来比他困难多少?”秦辂瞪向台下一个支持陈永仁的人,后者惭愧地低头,秦辂又转向另一个人说我卑鄙无耻偷袭,裁判为什么没罚?”
“我看你们屈服城主府太久了!膝盖跪久了,站不起来,还想拉着我这个打败陈永仁的人一起跪!谁不服,可上台向我挑战!”
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竟然面面相觑,无一人应答。
瞅着人群沉默,秦辂不屑地笑了,一步步走向比武台边缘,直面人群,直面自卑!
今时不同往日,秦辂性格仍然有自卑的一面,但实力已经崛起,不可能再让其他人随意欺辱自己!
“秦辂,你虽然强,但一个像样的技法都没有,可见无大宗门庇佑,而陈永仁是城主嫡子,你可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邹酥在台下,昂着脑袋碎念道。
“刻舟求剑吗?我若是拿着击败润阳第一天骄的名声,相必不少宗门愿意收我吧?”秦辂看着邹酥,嘲讽道。眼前这个女人刻薄短视,前面被利用传信,现在还跳出来叫嚣?秦辂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谁说秦辂没有宗门,今日起秦辂就是长生商会外事长老,并获得长生商会在论贤会的名额!”刘本站在二楼雅间,宣告道。
众人哗然,不仅是因为长生商会公然站队秦辂,还是因为论贤会!
虽然润阳地偏一隅,但帝都三年一度的论贤会还是妇孺皆知如雷贯耳!届时,天宗国所有年轻才俊,都将在帝都一展拳脚,排名前列可以获得大宗门青睐赏识,甚至是娶走郡主!稍后面的也可以领封闲职,每年一笔俸禄,然后自由历练游玩!
毫不夸张的说,论贤会就是天宗国所有年轻人的龙门!
感激地看一眼刘本,秦辂深呼吸几下,盘算今日目的达成,便步履蹒跚向台下走去。
就在这时,一股狠辣无匹的力量直冲秦辂后心!
身居雅间的刘本来不及出手,只能大喊辂,小心!”
等秦辂回身抬手格挡,一柄闪烁着黑光的剑正好插进肩膀!
“哈哈哈哈!”陈永仁披头散发、目眦尽裂,对秦辂狞笑道辂,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