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成功的勾起了楚狂的兴趣。
按照男人的讲述,那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一个有些奇怪的梦,不过梦境的具体内容男人没有说,楚狂自然也不得而知。
一开始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做梦这种事简直常见到有些不值一提。
不过很快他就会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
第二天,他又一次进入了梦境。
与之前的那场梦的相同之处在于,二者都同样的真实异常,甚至让他在苏醒的时候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那边才是现实了。
不过这时候梦境还并未影响到他现实中的生活。
男人也还没有发觉问题的严重性。
他依旧如往常一般工作生活,直到第三天夜晚的到来……
而这晚他的梦境与上一次略有不同的是。
这次的梦境持续了整整一天!
虽然当他醒来时,现实中的时间与以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不过他在梦里面的时候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那边的时间流速真的是过了整整一天!
接着就是第四天、第五天……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的梦境中度过的时间也开始逐渐延长。
直到有一天,他在梦境中度过了整整一个星期。
当他经历完在梦境中的一个星期后醒来时,现实世界依旧是仅仅度过了一个夜晚。
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他才猛然间意识到这并不是正常的现象,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那越发漫长的梦境已经开始影响他的生活了。
男人也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例如减少休息时间与次数,或是压根就不去休息。
但这些全部都无济于事。
在持续保持清醒状态超过了四十八个小时以后,无法遏制的疲惫与睡意悄无声息的袭上心头,实在撑不住的他几乎是失去意识般的被困倦的身体强制进入到了睡眠状态。
就是这短短片刻的小憩,他就在梦境里面度过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然而即便是在梦境里生活了一个月。
可当他又一次从梦境里醒来后,却因为睡眠时间太短而感到头痛欲裂。
这让他清醒地意识到了梦境与现实的割接。
越发漫长的梦境迫使男人忘记了很多现实中刚刚发生和经历过的事情,例如他很难回忆起昨天晚上自己的晚餐究竟吃了些什么,亦或者白天工作的时候与同事约定好的在休息日一起聚餐。
就因为这些对他的工作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男人的上司时不时就会因为他的生疏而责骂他。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那些工作对他来说至少已经是一个月前发生的事了。
男人开始恐惧,并且陷入到了疯狂与失眠之中。
同时还联系了医生想要查清楚自己身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非常担心越来越漫长的梦境到了后面就是以年来记位了。
但就在男人前往医院后,在病房中等待医生的时候,好几天没合眼的他终于还是没有扛住,不小心打了个盹。
这一睡,在梦境里就是三年过去了。
三年的时间抹去了对他来说大部分不那么深刻的记忆,一开始苏醒过来的时候他甚至没能想起自己这是身处何地。
直到鼻尖不断传来的消毒水味道,才令他重新回忆起来那天三年前发生的事。
这时护士走到了他的面前提醒他,轮到他去见医生了。
“对,我想起来了,我是想要来这里治病的。”
男人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与冷静。
他红着眼睛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医生的诊室。
随后就是一阵连珠炮般的自白,将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一切症状全部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在讲到这里的时候。
楚狂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从面前男人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绝望。
“医生告诉我这根本就不是疾病,还让我去找找神婆巫师驱魔人之类的人。”
楚狂咂了咂嘴:“那你去找过心理医生吗?”
男人听完后当即暴怒。
“我不是精神病!”
楚狂笑着摆了摆手:“嘿,伙计,冷静点,我当然明白你不是精神病,相信我,这一点没有人比我更权威了。”
精神病这个词除了个别精神实在是不正常的人。一般无论是在哪个世界都是令人感到厌恶的。
因为一旦你被人定义成了一个精神病人,那就意味着你连最基本的人权都不再享有,而且还会被人关入到形同监牢的精神病院,整日都接受糟糕的治疗。
更糟糕的是那些精神病院提供的治疗大多数的意图都并非是为了治愈你,单纯的就只是保证你不会突然发疯暴起伤人,也不会半夜闲的没事割腕或跳楼自杀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