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一行人回到了古董店里。
外来客不愿意进来,所以就留在外面等着。
“关于这尊雕像你知道什么吗?”
伊西多尔向上推了一下眼镜,用模糊的目光仔细看了一下雕像的样子。
“看起来像是那些邪教崇拜的旧日神祇之一,我在河畔见过一个类似的图腾,不过这种艺术风格很独特,不像我熟知的任何文化……”
楚狂见伊西多尔这里也没什么线索,就直接收回了雕像,又取出之前在银行捡到的罗盘递了过去。
伊西多尔正了正眼镜,用昏花的眼睛注视着。
从他的表情中既可以看得到职业性的好奇心,又可以看到由于被楚狂打断而产生的愤怒。
“这是一件边境遗物,具体的编号我不得而知,不过雾隐教派经常会使用这种东西来协助完成较为危险的任务。”
“那么你知道这东西具体有什么用吗?”
伊西多尔摇了摇头。
“边境遗物的用途与能力千奇百怪,而且往往伴随着极强的副作用。”
楚狂尝试着用灵视状态来观察罗盘。
就在这时,一个若隐若现的名字浮现在他的心头。
——丹弗斯的困扰。
“嗯……可以提高移动速度的同时也会降低伤口愈合的速度吗,挺不错的玩意儿。”
楚狂也是才知道自己的灵视居然还附带着物品鉴定的功能,只不过这种鉴定并不详尽,很多地方都是模糊一片。
听到丹弗斯的名字,伊西多尔脸上的表情似乎有所异动。
这老家伙估计是知道点什么。
不过当楚狂问起来的时候,他又摇着头推说自己毫不知情,这不由得让楚狂感到有些不爽。
不过鉴于这老家伙眼下还要还有用,楚狂也没有过多的跟他计较。
而且别看伊西多尔现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单凭他对神秘学知识的渊博程度以及密教的身份,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对付的角色。
所以楚狂从始至终都没有试图对他使用意志掌控。
等到楚狂差不多搞清楚手里东西的用途之后,他便向伊西多尔提出了告辞。
一行人在回老鳗鱼酒吧的路上。
主街突然传出了一声大喊。
“刺杀者又一次出现了,他又开始杀人了!”
随着这一道嘶哑的叫喊声,人群议论纷纷的围拢过去。
楚狂这种爱凑热闹的家伙自然不可能放过眼前的机会,于是也跟着凑了上去。
受害者就倒在诚信比尔商店门口。
尸体的全身上下都被刺穿,就如同是一个马蜂窝那样,边上还有个人在哭,似乎是他的亲人。
楚狂走上前向那个人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突然高喊起来:“是刺杀者,他又杀人了,这已经是第十三个受害者了,所有人都被杀了,被一刀一刀地戳死!”
当楚狂问起对方是否认识倒在地上的受害者时,他却矢口否认了。
就在楚狂刚结束谈话打算离开这里的时候,他注意到旁边站着的一个流浪汉突然变得有点古怪。
流浪汉开始浑身颤抖起来,仿佛是癫痫发作一样,瞳孔也从黑色变成了灰白色。
紧接着那个流浪汉突然跪了下来,就仿佛是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附身了一样,他用手蘸着人行道上的血迹,用刚刚从死者身上喷洒出来的鲜血,画出了一个星形符号。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转过头用灰白的眼睛看着楚狂,用与他外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语气说道:“你的前路与死者之路交叉在一起,灵魂会向你展示更多真相。”
说完这些后,流浪汉突然又恢复了正常。
他看着手上的血迷惑不解,也不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这时匪帮的人也赶到了现场。
他们旁若无人地交谈着,压根就没有理会楚狂以及其他路人的存在。
楚狂暗戳戳的在一旁假装溜达,想要偷听一下匪帮的对话。
他听到那些匪帮在讨论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蜡油脸,其中一个人觉得应该告诉一下,但另一个人说他不是蜡油脸的人所以没必要说。
他们的口中还提到了一个名叫威尔金斯的侦探。
威尔金斯替蜡油脸到处找寻那个杀人的疯子的踪迹,可是结果直到最后也没有搞清楚刺杀者的身份。蜡油脸听了当然是暴跳如雷,当场用灵压硬生生地搅碎了这位倒霉侦探的一条胳膊,现在那家伙还躲在老鳗鱼酒吧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