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在调查弗朗西斯的死,告诉我为什么,到底是谁在雇佣你?”
“我可不是受人雇佣,女士。”
“你是想说自己在做公益,所以无偿参与调查吗?”
因为方才的事情让桑德斯夫人有些不快,所以她眼下的语气冲了一些。
楚狂没有介意,他对于女人一向比较有耐心。
当然了,如果这位风韵犹存的寡妇夫人想要在寂寞的夜里寻求一些安慰的话,等到楚狂忙活完了黑水岛的事情以后,倒是也不介意当一回午夜送温暖的兼职牛郎。
“弗朗西斯临死之前我曾与他有过一场对话,而他的事情似乎也跟我手头上正在处理的案子有关系。”
这时一旁的夜猫突然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既然这事与我无关,我就先离开了,艾琳,我们以后再谈。”
“好吧,贝克小姐。”
“嘿,亲爱的,你难道就不想跟我多待一会嘛?”楚狂冲着夜猫离去的背影调侃道。
夜猫并没有搭理楚狂的意思,她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请这边来侦探先生,看起来您有很多话想要对我说。”
桑德斯夫人领着楚狂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随后便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知您能够告诉我,您是何时有机会与我丈夫交谈的吗?”
“就在昨天,我在医院见到了他,他和我提到过莎拉·霍金斯。”
不成想在听到莎拉·霍金斯这个名字后。
这位桑德斯夫人脸上的表情立刻就有了变化。
她的语气听起来也有些酸溜溜的。
“哦,见鬼,他当然会跟您提到她了,他口中就只有她的事,莎拉·霍金斯和她的那些画。”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
桑德斯夫人才又继续说道:“请原谅我的语气,实际上在我丈夫住院以后,我就从未被允许去探望他,可是你,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却能够见到他,甚至是在他临死的那天与他说上话。
他当时怎么样?他发病时你在吗?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桑德斯的妻子都不被允许去探望,可是莎拉·霍金斯却可以么,而且这女人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于平静了。
这一连串的死亡问答让楚狂陷入到了思考之中。
不过他很快就想好了说辞。
“我还以为你会在听闻自己丈夫的死讯以后悲痛欲绝呢。”
“我不喜欢您的含沙射影,先生。
在这段漫长的数个月里,我哭干了眼中的每一滴泪水,哪怕不认自己的命,也至少接受了我丈夫的命运。
如果您想听我像个悲伤的寡妇一样歇斯底里,那么很抱歉,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不过请放心,我的怒火却是真实存在的。
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而且还是在一家颇具名气的医院里!而且还就发生在您的眼前,难道您没有帮他一把吗?”
楚狂并不打算告诉她有关于桑德斯的死亡,以及那家疯人病院的事。
于是他随便想了个说辞敷衍道。
“桑德斯夫人,我理解你的悲伤,想你致以我最诚挚的歉意与慰问。”
说到这里时楚狂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您丈夫的死和我无关,我刚来到这座黑水岛没多久,正在着手调查霍金斯全家死亡的案子。”
“霍金斯的案子?您的意思是,他们的死并非意外?
哦,老天,这该死的岛上惨剧一件接着一件……我建议您也赶快离开这里吧,免得也沾染上不幸。
我现在已经有些累了,侦探先生,希望您能对我有话直说,然后赶快离开,谢谢。”
“我能问问贝克小姐来这儿做什么吗?还有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我跟贝克小姐之间的事是私事,侦探先生。”
桑德斯夫人的言外之意就是叫楚狂少打听这些没用的。
“但这位贝克小姐在做的都是些什么生意,你是知道的吧?”
“我不是傻子,请至少相信这点。”
“那么我想知道,你和莎拉·霍金斯是如何认识的。”
“我们都曾是黑水岛上最富有、最具影响力的家庭。所以彼此之间自然相互认识。
当查尔斯和他的画家小甜心一起从欧洲回来的时候,她和她那些邪恶画作就注定要吸引我丈夫的眼球。